听完舒宁的交代,田吉立马去办。
对于这些事,他很是熟络。
做道士前,他便是小二,所以留下了喜欢打听消息和练就了与人自来熟的技能,他的这些优点在道馆是独一无二的,最适合与外人打交道。
......
任氏医馆。
任大夫哼着小曲回到医馆。
这段时间,天气温度有所下降,患热病的人少了许多。
他这才有闲情购置稀有药材炼制药丸。
进入院子,陈氏见着他,走了过去,“舒道长刚回来,待会我让修儿去接他们过来用饭,你帮我把鸡杀了。”
任大夫摇着头,那副神情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陈氏见状,狠狠拍着他的背,“跟你说话呢!”
“哎哟!”任大夫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才接收到陈氏方才说的话,“让你儿子去杀,我还要炼药。”
陈氏“嘶”了一下,“好你个任远,现在连舒道长的事都不上心了是吗?!”
任大夫神秘兮兮瞥了她一眼,“妇人家懂什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炼制这些药丸就是为舒宁傍身,比杀鸡厉害多了。
而且,他手也痒。
终于实现了一心扑向炼药上的愿望。
陈氏听到他这话,很是不满,巴拉他的包裹,“我看看你到底要炼什么药,能比舒道长的事情还重要。”
任大夫着急用手阻挡,却还是被陈氏得逞,包裹里,药材悉数展现在陈氏眸中。
“这你如何买得起?”她手中拿着一个形状怪异的树枝样药材。
家里有多少积蓄她心里有数,这一根都得小几百两,而小金库的钥匙在她这里,他又是从何来的银两。
任大夫一把夺过,眼神飘忽,“这个是我在城外摘的。”
“好啊你,你现在居然敢撒谎了。”自家男人的脾性陈氏最清楚不过,这一脸心虚样直接贴她脸上了。
“你今日若是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没完!”
留下这句狠话,陈氏转身大步往灶房走。
任大夫本不想告诉陈氏这些事情,却也知道陈氏生气自己有事瞒着。
他走在后面,一脸做错事的模样。
“陈娘,我错了,这东西是舒道长交由我办的。”
舒宁确实说过,让任大夫帮忙炼制药丸,还从他那本自作书中列举出了自己想要的药丸。
而费用她会另给。
当然,任大夫推脱没要,因为她已经给了五千两了,舒宁无奈,只好打算下次再补偿。
陈氏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语气焦急道:“这事你怎的跟我说了?不该告诉我的。”
舒宁并没有与她说,陈氏觉得自己不该知道,怕耽误事。
任大夫摆摆手,“放心吧,舒道长并无说明,她对我们是极好的。”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陈氏懊悔至极,别人不在意是别人好心,但自己该是有分寸的。
“以后舒道长单独与你说的事,你可别说,若发生今日这样的事,你也要立场坚定些啊。”
陈氏说完,埋怨地狠狠拍了好几下任大夫的背。
“嘿嘿。”任大夫缩着脖子,“无碍无碍,我继续去炼药了。”
任大夫一溜烟跑了,留下气恼心堵的陈氏。
陈氏回到灶房望着那只活蹦乱跳的鸡很惆怅,她来到任修筠屋门前,“修儿,你现在有没有空,帮娘杀只鸡?”
作为读书人,是最不喜进入厨房。
不过任修筠倒是对这些没讲究,他时常帮忙,可杀鸡,他是不喜的。
屋内的任修筠正躺在床上,昨夜那药实在太猛,把他累坏了,到了这会儿,还全身泛软,不想动弹。
“好。”
他撑坐起来,眉宇全是忧烦。
昨夜事急从权,并无觉得不好意思,可等人缓过来后,只要想到那一幕便让人羞耻难堪。
居然在舒道长面前那般,还让她扯了裤头,实在是......
以后该怎么见舒道长啊。
他深吸一口浊气,想把画面排挤出去,却仍一直萦绕脑海中,这会儿听到母亲的吩咐,他才想通过其他事转移些注意力。
打开门,看到母亲一脸惊讶,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快速答应,他微微一笑,“母亲若是唤我,定是没有更多选择。”
“好儿子。”陈氏很是欣慰,“等杀了鸡,你便驾车去请舒道长他们过来,可别去晚了,万一他们煮了饭。”
说起舒宁,任修筠脸颊发热,耳尖已经冒了红。
他抿着唇,神色闪躲,点了头。
任修筠跟着陈氏来到灶房,说是杀鸡,他也只是打辅助,帮忙拿着鸡爪和翅膀,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