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夫进入后院,来到任修筠的房屋。
“周小姐如今在小屋内,若是她们有事你便过去帮忙。”
任修筠听到这话,眉头微蹙,原本听到小贝的声音后,他便故意没出现在她们面前,就是为了避嫌和不想面对周茹。
可现在却听到父亲说带着母亲外出就诊,而周茹还在医馆内,他实在觉得不妥,孤男寡女共处一院实在有些不好。
任大夫看出了他的顾虑,立马斥责道:“到了如今还因为这些事情所拘束着,实乃太过于迂腐了。”
这个儿子,实在没有舒道长来得坦荡果断。
任修筠听到这句话,面色难看,点头同意了。
任大夫这才安心带着陈氏出了门。
门外,有周家的车夫正在等候,他们上了马车,马蹄慢慢前行,消失在巷子。
等他们离开,任修筠也没有走出房屋,看着手中的书本很是专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任修筠抬头一听,便发觉是小贝站在门外呼唤自己。
他停下手中的笔,起身把门打开。
“小贝姑娘,可是你家小姐醒了?”
“公子。”小贝见到他微微欠身,“我家小姐想吃些蜜糖,这里可否有?”
任修筠听到这话,面色缓和。
“有的,我这就去灶房拿给你。”
说罢,他走出房屋,把门关上,领着小贝来到灶房,很是熟络从柜子上拿出一个罐子,从里面拿出几个放入碗中。
“小贝姑娘,这些可够?”
小贝看着他递过来的碗,点点头,“公子可真是孝顺,连这东西都无需翻找,看来是时常帮助长辈做活。”
她边说边接过碗。
任修筠闻言,摆摆手,“家中从事医馆,自然会对这些上心些,时常有病人问我们要蜜糖。”
小贝还想再说些夸赞的话,他打断道:“快去给你家小姐拿去吧。”
见此,小贝微微低头,转身走了几步,转头又道:“任公子,有件事麻烦您一下,我家小姐待在小屋内实在闷得慌,却无力走出来透气,可否帮帮忙扶上一把。”
她说这话,语气十分抱歉和别扭。
任修筠自然听出了她也不好意思,皱了皱眉,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扶人实在有些不妥,却又想到父亲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
这个时候,该是摒弃这些陈规道矩的想法。
“好。”任修筠点头。
小贝心中雀跃,微微欠身,立马带着任修筠前往大堂。
“小姐,任公子来扶您了。”还没进入小屋,小贝声音欢快道。
任修筠神情凝重,剑眉微蹙。
想到自己必须得忘却周茹对自己的心意,成为相助人的医者才对。
进入小屋,看到周茹面色恢复红润,任修筠拱手相礼,周茹微微点点头,面色有些苍然。
“那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任修筠安慰道。
听到这话,周茹轻应答,“麻烦任公子了。”
她抬起手,任修筠见状,脑中画面突然回溯起自己当车夫的第一天,舒宁抬手让他相扶,那个时候的自己却觉得丢脸。
想到这里,任修筠甩着袖子,把手包裹起来,递给周茹。
周茹轻笑出声,看向他的神色更是迷恋。
小贝站在另一边扶着她,两人如此,把周茹搀扶出了屋子。
周茹把大部分的重心都压向任修筠,任修筠摒着呼吸,用两只被衣袖包裹的手死死撑着她,好让没有身体接触。
周茹缓出一口气,看向小贝的眼神很是无奈,小贝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神色。
扶着她坐下后,任修筠总算呼出一口浊气,他刚想抬脚要走,周茹叫住了他,“任公子,可否与你探讨一下国策三则那一论题?”
任修筠想都没想摇头拒绝了。
此刻幕夜,孤男寡女实在不好待在一块,更何况他知道周茹对他有意思。
“周小姐,原谅任某学业过重,无法相陪。”
“这一题,我家弟倒是理解不了,还望任公子解惑。”周茹忙地叫住他。
听到如此,任修筠停下脚步,叹息内心自省,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转身坐到周茹身边,中间隔着桌子,小贝微微一笑,为二人倒茶。
周茹说出自己的不解和家弟的困惑,任修筠不厌其烦且认真专注,为她讲解,烛火摇曳,周茹看着他俊朗的脸庞柔和温润,薄唇吐出,失了神。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靠近他。
任修筠每次说完,周茹便能问出下一个疑惑,就这样,把任修筠说得口干舌燥,忙端着茶一涌而下。
周茹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颤动,看着他喉结涌动,一股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