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杀手使劲眨眨眼,生怕舒宁一个不小心把他们给杀了。
褚方用绳子把田吉与树兜捆绑在一起,走过来糯声糯气道:“师傅,这两人要怎么处置?”
若是师傅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他可以动手。
舒宁淡淡道:“闻了这个香若是没有解药,不过一刻钟就会死掉,咱们无需理他们。”
那两位杀手听到这话眼中惶恐害怕,嘴中呜咽着听不出说什么,却知道他们在求饶。
舒宁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走到田吉面前,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褚方,“让田吉服下。”
褚方给田吉服下,田吉瞬间得到了解脱,他喘着粗气泪声俱下,“谢谢师姐,谢谢师姐不杀之恩。”
“可你刚才却要杀我。”舒宁淡淡一笑,那笑容没有温度。
被绑住的田吉猛烈摇头,“师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杀你,这是大师兄的意思,我只能跟过来,并且想在这两位杀手不经意间把他们给杀掉,刚才我跑的时候就略后于他们。”
听到这句话,舒宁想到方才他们倒地的地方,田吉确实低于他们一步。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田吉怕死,像他这样圆滑精明的人,肯定是贪生怕死之人,躲在后面就验证了这一点。
“你这句话并不可信,你必须得拿出更切实的行动来证明给我看。”舒宁盯着他,这让田吉有一种被恶魔盯着的感觉。
“师姐,你想让我怎么做?这二位已经不用我出手了。”田吉慌张道。
舒宁轻笑,“该怎么做不应该是你自身出发吗?还要我提醒?”
田吉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师姐,我回去把大师兄给杀了,以证明我的忠心。”
“这件事无需你做,你只需要替我做一件事。”舒宁嘴角勾起。
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师兄那边已经有人来对付了?
他突然恍然大悟,怎么没见到危瑶,难道危瑶趁着他们不注意已经溜下车了?
这个时候田吉才意识到舒宁的可怕与强大。
看着田吉精明的眼睛转动,舒宁知道他意识到了,于是道:“过几天你回去,把翁布告上衙门。”
这话让田吉瞪大了眼睛。
这盘棋很大,舒宁故意出城,为了不在场证明,而道馆那边,伊审将会被嫉妒贪心的翁布下毒,毒发身亡,等田吉回去,知道伊审死了把唯一在道馆的翁布告到衙门,再正常不过。
至于危瑶的作用,则是让她去任大夫那里拿药。
该怎么拿到道馆间接让翁布下毒,她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刚才我给你吃的药,既是解药也是毒药,若是你乖乖为我所用,事后我当然会给你解药。”舒宁警告道。
这香是用软骨筋碎药丸制成,在回来前,就已经向任大夫要了好些保命的药,这会儿正好能用上。
伊审派翁布去任氏医馆,监视褚方和任家人,也是无用。
而服用解药后第三天,必须得再吃一次这毒药,才能中和体内的毒素。
“师姐你放心,就算你不给我吃这些药,我也会替你干事。”田吉惶恐道。
舒宁对这个人的话只信一分。
因为他实在是太狡猾和墙头草了。
但若是不留他,万一陈道长回来自己不好解释。
“好,褚方给他松绑,你们两个去挖坑,把他们两人埋了。”舒宁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来。
那两位杀手听到了,嘴中的呜咽更大声。
得到松绑的田吉全身发抖跟着褚方去挖坑,他看着褚方这小孩子居然能如此淡定,对埋人这件事一点都没有抗拒和恐惧。
果然是师姐的徒弟。
两人把坑挖好后,合作把那两个杀手给抬到坑里面,杀手神色恐惧,哭得眼泪鼻涕留一地。
可这二位却一点都没有停顿,用土把他们一点一点给埋起来。
等完事后,褚方跑到舒宁身旁,“师傅,我们已经做完了。”
田吉听到他软糯的声音抖了一下,这小孩真可怕,仿佛他们刚才并不是在杀人。
舒宁眼中含笑,摸了摸他,“很好,恶人自有恶人惩,老百姓做不到的事,我们替他们做,这叫铲奸除恶,可明白了?”
褚方眼神恍惚,歪头思索,手指放在嘴中,“徒儿记住了。”
他学习知识很快,但是对于这些为人处事方面却还不甚了解,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太过深奥,但他转变思维便理解了。
凡是师傅要做的事一定是正确的。
这一晚,舒宁睡得很舒服,田吉则忐忑入睡,待在他们身边,就像待在老虎窝里。
第二日。
褚方早早起来,已经生好了火,简单煮了粥,田吉闻着香味,看到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