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对这句话的可信度,尚未可知。
可那句“照顾人”的话,真是讽刺至极。
她缓了缓,继续说道:“危瑶,你可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师姐我在道馆可是岌岌可危的。”
危瑶第一次听到舒宁为她分析道馆,还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对她说出来,内心有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师姐,师妹不明白。”她眼睛闪亮,整个人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如今这道馆中,翁布田吉都是大师兄的人,而翁布又是一位小肚鸡肠之人,若是在他的上眼药之下,大师兄把我当成了敌手,这将会把我推向众矢之地。”舒宁曲折婉转。
危瑶听到这句话,想了想,她觉得有这个可能。
大师兄没有表面看得那么温润,实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若是在翁布的推动下,他对师姐起了敌意,恐怕到时候,就已经来不及对付了。
“师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合谋先把翁布给赶出道馆。”危瑶眼神坚决道,一双圆乎乎的眸子,装满了水波。
她能想到这层,虽然在舒宁的意料之下,却还是忍不住轻笑。
危瑶美眉微蹙,难道她想岔了吗?
过了一会儿,舒宁收敛笑声,声音清洌道:“危瑶,咱们不能只解决导火线,要从源头解决问题,这是我早些时候就传授给你的道理。”
这......
听到这话的危瑶瞪大了眼。
师姐的意思是想要解决大师兄?
此刻她血液翻腾,既恐慌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激动。
在她看来,大师兄虽然自私自利,可自己从未想过要对他做些什么,因为身份摆在那里,可如今师姐这一番话让她彻底大彻大悟。
就算是大师兄又如何?如此被小人鼓动之人怎能为长辈。
该是让师姐传承道馆,这才是为长辈者该有的表率。
“师姐,危瑶帮你,也是帮自己。”危瑶重重点头,如同一位死士的壮志豪言之语。
舒宁看到她的神情,一点也做不了假。
这是她对危瑶第一次考验。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注意大师兄的动向,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到时候我再与你说。”
......
伊审把翁布带到一个酒楼雅间。
翁布抱着一堆作法器具,一头雾水。
“师兄咱们来这里干嘛?这不是要去做法吗?”
伊审就在前面听到这话,叹息一口气,这师弟怎么都好,就是有点蠢。
“师兄带你来这里,自然有事交代,你若是不感兴趣,离开便可。”
翁布放下器具,激动不已,“师兄,您这是要专门交代我做事?师弟一定会好好干!”
他终于不用做那些辅助道法的事情了。
他认为这是师兄对自己的考验。
伊审坐下,眸光深沉看向窗外,“你可知舒宁与任氏医馆的关系?”
“那哪能不知?她生病期间都在那边呆着,关系可好着呢。”翁布想到舒宁曾经对他说过做菜难吃的事情,还一肚子气。
“师兄想要交代你,这几日,你日日去任氏医馆坐着,什么也不用干,只把那边的动向在吃饭时说出来。”伊审盯着他交代道。
翁布听到这话,面上兴奋。
“师兄,我可要做一身伪装?”
伊审汗颜,顿了顿,才道:“无需,你就在他们大堂坐着。”
翁布听不明白伊审到底想干什么,可伊审交代他的事,他一定会完成的漂漂亮亮。
“好的,师兄,这件事好办!”翁布拍了拍胸膛,一脸天真。
伊审深深看了他一眼。
自己当着大家的面把翁布带出来,自然知道舒宁会注意到。
而他的目的也是如此,吩咐今后翁布用随意口吻说出任氏医馆那边的情况,就是要明面上威胁舒宁,若是在解药上面做文章,那他就不客气了。
至于暗处的,才是他的手笔。
到了晚上,翁布面上满足把菜都摆好,说了自己对医术感兴趣,于是去任氏医馆请教任大夫。
翁布说到这里时,伊审静静观察舒宁的神情。
只是让他失望了,舒宁一点也不惊讶和慌乱,平静无比。
伊审内心冷哼一声,反正他意思带到了,若是舒宁执意破坏和谐,那他这个将死之人,也是会破罐子破摔的。
舒宁缓慢抬起头,看向翁布,问道:“任大夫教你了吗?”
这话翁布还没回答,褚方先开口了,“任大夫忙得很,而翁师叔对医术并无造诣,问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问题,都是我去给翁师叔解答。”
褚方咬着鸡腿,满嘴油。
他今日依旧去任氏医馆学习医术。
这话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