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羊皮纸,破旧的纸张还泛着点点的墨水,拿在班森的手上揉成一团。
梁珈的心底虽然存着疑虑,但还是接了过来,“爷爷,这是?”
展开来,那羊皮纸上赫然是一张藏宝图,那墨水像是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已经开始有些退化了,而且显然是用过了什么特效药水才显示出来的。
“这个是我们家族祖传下来的宝物,因为生活过的一直很富足,也没有人想起这块宝藏,原本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但我的孙子,跟你都不打算留在我的身边,所以就想着说,可以跟你们看一下这个地下宝藏。”
“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对不起你的外婆,也对不起你,所以这宝藏,就当是送给我孙子的礼物了。”
慈爱地一笑,班森的脸上是梁珈从未见过的柔和,虽说他跟自己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梁珈总觉得心里有根线在拉扯着她****。
原来是因为愧疚,可这些,梁珈更觉得于心有愧了,明明一开始,就是她误会了他,现在他却还要给她礼物,这宝藏,肯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看着这古堡就知道了。
将羊皮纸攒紧在手心里
,梁珈摇了摇头,“爷爷,这张图我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
见梁珈这种态度,班森笑得更加地慈祥了,“你收着吧,珈珈,我给你这个不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好好地活过,我知道,你在周家一向辛苦,是这些年才好起来的。”
“而且珈珈,我也没有血脉了,就剩你一个人了,我的兄弟姐妹们啊,不是在战争中死掉了,就是病死了,其他的侄女侄子的,我都不放心,既然我是家主,这藏宝图不传给你,没有道理。”
拍了拍梁珈的手背,他棕黑色的眼瞳注视着梁珈,“这样吧珈珈,下面这几天我们找一天时间去挖宝藏,那宝藏密道有些机关,我怕你应付不了。”
“爷爷……”心里泛着酸,梁珈竟然有一刻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复杂的心情。
握着羊皮纸的手有些发紧,梁珈正想要说话,班森却突然站起来了,似乎是怕梁珈还要说出点拒绝的话,他抢在了梁珈的前面,“事情就这么地定了。这件事情我会再跟你商量的,就这样吧,我先去吩咐人让他们做晚餐。”
梁珈虽然跟班森的相处不多,但现在看
出来他也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接受吧,反正到时候这宝藏留在哪里还是她说了算。
班森刚走,周邢琛后脚就来了。
“吧嗒,吧嗒”的皮鞋声由远至近,梁珈回过头就看见了周邢琛那张清俊的脸,正想要说话,却被周邢琛猛地一把给抱了起来。
尖叫一声,梁珈有些不明所以,“邢琛……怎么了吗?”
冷着一张脸,周邢琛的眉毛微蹙,漂亮的丹凤眼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佯装有些不悦地道,“你看看你,到处乱跑,等下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梁珈的肚子已经有六七个月这么大了,周邢琛是真的放着她一个人不放心。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走吧,回房间。”
紧紧地搂住周邢琛的手,梁珈的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容,尽管周邢琛的是在责骂,但梁珈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担心。
其实说实话,经历过这么多事,这个孩子也是她最宝贝的,她不能够再失去他了。“不会的,不会再有事了。”
就算有事,她也要拼死保护着这孩子,保护周家的血脉。
正说着,一道悠扬的音乐伴随着震
动响了起来,周邢琛蹙了蹙眉头,将梁珈平稳地放在古堡的石板上才掏出手机来接听电话。
“喂?”声音低沉,有着明显的不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只是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站在周邢琛面前的梁珈就猛地抬起了头,这道声音……她再也熟悉不过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周邢琛的脸色也显然不好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不清楚是吗?没关系,那我就再说多一遍!”郁花晴的声音变得有些凌厉起来,充满了戾气和尖锐,只是沉默了两三秒,郁花晴的声音又变得柔和起来,“我说,周少,你的母亲,就是梁瑞安,现在在我的手上!”
“别以为你们躲到了我找不到的地方就可以相安无事,我告诉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不受罪,那就让梁瑞安替你们受,反正这一大把年纪的,也经不起怎么折腾,看到她死,说不定就是你们的愿望呢?”
沉着声,周邢琛的剑眉紧紧地蹙了起来,拿着手机的手变得有些用力,他的眼眸微眯,”郁花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们怎么样了。
”闲散地往沙发上一坐,郁花晴换了一只手接听电话,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坐在病床上的梁瑞安,一边淡淡地笑了,“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放掉你们尊敬的母亲大人。”
“尚若一天时间都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就当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是要放弃掉这个女人了,到时候,你们就不可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