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脸庞变得有些苍白,她就这样透过昏黄的光线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乌黑的瞳孔倒映出男人的柔软的发顶,黑暗之中,她苍白的脸色终于有所动容,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起来。
手心缓缓地收紧,她深深地闭了闭眼眸,流下一颗晶莹的液体来。
转过身离开,她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么?
对她又冷又热的原因。
丝毫没有察觉到方才的对话已经被梁珈听入耳中,周邢琛在梁珈离开之后不久也离开了地下室。
凌晨三点,天空依旧暗沉。
周邢琛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闪进了卧室,带着些许疲惫,周邢琛揉了揉眉头才褪去外套。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睡着的女人,周邢琛俊美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柔和。但只是一会儿,这种柔和又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
目光在梁珈盖着被子的身上流连,周邢琛的指尖在梁珈的被子游移,看着梁迦那柔软的发顶,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揭开被子躺了下来。
半阖上眼睛,周邢琛的思绪有些混乱。
任澄颜的话不断地在他脑袋中浮现,他又想起下午梁珈那个决绝的背影,想起她果
断地挥开他的手,想到她的冷淡。
指尖想要去帮女人盖上被子,手指却蓦然地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算了。
既然她已经熟睡,还是明天再起来说吧。
凝视着天花板,他的眸子一片清明。
空气安静得有些奇妙,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尤其浅显。
僵硬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梁珈轻轻地闭着眼睛,察觉到对方的动作逐渐平息下来,身旁的被褥突然陷入了一块,梁珈长长的睫毛就颤了颤。
缓慢地张开眼眸,梁珈乌黑的眸子一片幽深,被单下的手紧紧地握着,她背对着周邢琛,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
很想要开口问。
很想要开口问他。
他近日来忽冷忽热地对她,是不是因为这张脸,他近日这样奇怪的动作,是不是因为地下室里囚禁着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把那个女人囚禁起来却不告诉她,为什么要隐瞒她?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地说她长什么样无所谓呢?
心里的酸楚慢慢地溢了出来,她的鼻头一酸,几乎就要差点哭出来。
指尖想要伸向周邢琛的身上,她想要翻转过身问周邢琛,但……一想到下午在车上说过的那些话和事情,她那只白皙
的手又放了下来。
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问了,她现在就能改变自己的脸让他不去在意吗?
抿着唇,梁珈缓慢地阖上了眼眸,眼角蓦然地落下一颗泪来。
今晚,是注定一夜无眠了。
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梁珈根本就是一夜无眠,等周邢琛从床上起来以后,梁珈才静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时针已经指向九点钟。
周邢琛穿戴整齐出去后,梁珈才恍惚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缓慢地穿好衣服之后,她才面对面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容貌。
打开门下楼,梁珈的神色已然恢复到正常,她想好好地平静地跟周邢琛谈一回。
只是脚步刚迈下最后一阶阶梯,梁珈那淡然如水的表情再一次被打破了来。
客厅里,周邢琛早已在用着早餐,一边切着煎蛋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周邢琛将煎蛋吞入胃里,才蹙起眉说话,“什么?你说什么?”
手下慢吞吞地咽了一下口水,才有些心虚地道,“今天早上,欧阳少爷又再一次派人过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太太商量,说是太太明白的,请太太一定要去。”
欧阳烨又再次派人来请她了?
握着栏杆的手微微用力,
梁珈的脸上高深莫测,乌黑的眼眸划过一丝光线,她又想起了欧阳烨说过的话。
关于她不为人知的身世吗……
完全没有察觉到梁珈正在楼梯口已经完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周邢琛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仿佛没有听见手下的话似的,他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继续切割着煎蛋。
刀叉和瓷盘发出碰撞的响声,周邢琛冰冷的声音没有感情,淡淡地再吃了一口煎蛋才说话,周邢琛的眼眸眯了起来,“给我回复他,说太太不想去,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手下刚要回答是,梁珈提高了的声音就插了过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帮我做主?”
咔嗒咔嗒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梁珈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的手搭在了椅子上,眼眸幽深,她静静地凝视着周邢琛,坚定异常。“他请的人是我,我要去!”
切着煎蛋的手依旧没有停下,周邢琛的脸根本就没有看向梁珈的方向,冷冷地吞下最后一口煎蛋,他优雅地将刀叉放下,“我不准你去!”
“不,我一定要去。”摇着头,梁珈深深地凝视了眼前的周邢琛一眼,拿
过放置在沙发上的白色挎包,她的手心紧紧地攒着皮质的包包。
她一定要搞清楚欧阳烨说的那个问题是什么,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