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嫉像是从黑暗的湖底一样涌现出来,在他的心脏里化作一股又一股的浓浆,让他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
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他的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涌现住那几个月里,她跟欧阳烨在一起的场景。
究竟到底那么长的一个小时,他们都在谈些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那么冷淡,什么也不说?
鹰眸变得无比地锐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似乎要将梁珈给看穿,箍着梁珈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看着梁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怒火中烧,嗤笑一声,他蓦然地撷取住了梁珈的下巴,“说吧,你在那一个小时里,到底跟他怎么亲密法了?”
“约会还是谈情?让你这么地舍不得离开他?”怒火直冲脑门,周邢琛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他深深的瞳孔注视着梁珈的脸,恨不得把她的脑袋给剥开,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么,欧阳烨在她的心里究竟是有多少分量!
“那几个月天天腻在一起还不够么?就连分开一个小时你都受不了?”
“你在说什么?”被欧阳烨撷取过的下巴还隐隐发痛,梁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实在是没法相信周邢琛竟然
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在怀疑我?”
他们不是夫妻吗?
不是应该彼此信任的吗?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明明就知道她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他一个人啊!
梁珈的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看着眼前周邢琛锐利得想要将她看穿的目光,她的心突然就凉了一大片。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她离开了四个多月吗?
还是因为……他不再爱她?
突然想起他消失了的那个夜晚,梁珈的心就突然碎成了一片一片,他们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呢?
他变得忽冷忽热,变得像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突然觉得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处,她勾起唇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周邢琛,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是吗?”
车子拐了一个大弯,蓦然地停在了周家门口。
车内是阴沉压抑的气氛,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撇过头,梁珈挣脱了周邢琛那钳住她下巴的手,淡淡地勾起了一丝冷笑,“够了,邢琛,我们冷静一下吧。”
打开车门,梁珈毫不犹豫地挣脱了周邢琛箍住她的手
转身就走,“你现在,根本就听不进我说的话。”
而留在车内的周邢琛,眼眸看着梁珈的背影也变得越来越深,收回那被梁珈撇到一旁的手,他的脸色骤然之间变得阴郁起来。
敛下眸子,他深深地再看了远去的梁珈一眼,目光复杂。
夜晚很快地就来临了,从车上的那一次吵架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原本还期待着周邢琛能够一个对她的解释,但是没想到她等到入睡前,也没有能够等到他的解释。
夜凉如水,阵阵寒风地从窗户渗透了进来。
梁珈下意识地拿过被褥,才缓慢地清醒过来。
睫毛颤了颤,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地清明。
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自嘲和淡然,果然,他今天又没在……
鼻头觉得有些酸涩,她蓦然地勾起唇笑了笑,她的确是没有想到的,周邢琛不来跟她解释就算了,甚至已经开始连觉都不在她身边睡了么?
光着脚丫步下床铺,她能感觉到地上传来的冰凉。
披上外套,她打开门打算下楼喝杯水冷静冷静,她不喜欢哭,所以她需要做些别的什么事来分散一下心思。
整个屋
子黑漆漆的,厨房没有开灯,梁珈颤了颤眼睫毛,打开灯正准备往水杯里倒水,却蓦然地听到了一声极小的悲鸣。
握着水壶的手有些抖,安静的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梁珈打算放下水壶把它当成是错觉要喝水时,那极小的女人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夹杂着风的声音,毫不犹豫地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
骤然地握紧水杯,梁珈讷讷地张开了唇,终于确定方才听到的那一声悲鸣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在叫喊。
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梁珈瑟缩了下身体,冷静地站在厨房里仔细听起来。
那声音很小,但梁珈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响声,梁珈在昏黄的灯光中能够听出来那声音是来自于房子的右面的。
右面的房子有什么吗?她记得那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个闲置的地下室之外,什么也没有……
地下室?
幽深的眼眸蓦然地划过一道光,梁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蓦然地裹紧身上的衣服,梁珈舔了舔干涩的唇,从厨房里抽出一把细小的尖刀,就挪动了脚步。
昏黄的灯光照耀着有些黑暗的阶梯,梁
珈从大门出去右转,果然看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门开着,一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梁珈的神色有些异样。
贝齿轻轻地咬了下唇,梁珈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