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吧?我竟然会是欧阳烨派过来的人,你想知道梁珈那过去几个月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想问我,我也可以告诉你。”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欧阳烨的身上,任澄颜乌黑的眼瞳丝毫没有任何惧意。
看着眼前眸色骤然便得深沉的周邢琛,任澄颜更加地冷静了。为了让周邢琛更加地相信她,她絮乱的头发下是扬起的笑脸,“只要你让我走,我就告诉你。”
紧紧盯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女人,周邢琛的眼眸微眯,乌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相信我?你留着我不就是为了想要套取我身上的信息么?我现在愿意告诉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暗红的唇不屑地笑了笑,任澄颜继续道,“虽然你不信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让你痛苦痛苦,也让你清醒清醒,免得你还痴痴傻傻地渴望着那个女人的回来。”
“梁珈那女人根本把你当成傻子一样耍呢,她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你,在过去的四个多月里,她一直都跟在欧阳烨的身边!”
听到任澄颜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他幽深的瞳孔也变得越来越深沉了,心口像是被针突然地扎了一刀,他的五指蓦
然合拢起来,阴恻恻地捏成一个拳头,他伸出手就要打断任澄颜的话。
可任澄颜却像是合不拢嘴一样,依旧还在不断地继续说着。
“不管你信不信,那两个人不知道多亲密,甚至还在一间屋子里同床共枕呢。”看着周邢琛那蓦然阴沉下来的表情,任澄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再添一把火,她笑得更加地肆无忌惮了,“周少爷,你想想……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甚至还每天都同床共枕,这能够说明什么?不用我说,周少你也应该懂了吧?”
两个人,又是同床共枕的,又是孤男寡女,能够发生什么?
是个成年人都能够理解任澄颜口中的意思。
指甲扣入手心,在手心里留下淡红色的月牙痕,青筋在白皙的手臂上一览无遗,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眯起眼睛打断她的话,“够了!这种污蔑人的话,你不用再继续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污蔑人?不相信?呵,周少,你搞错了吧?那段时间我还服侍在欧阳烨的身边,所以梁珈跟欧阳烨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看得清楚明白。”
任澄颜有些虚脱的身子软软地靠在杂物上,她乌黑的眼瞳深深
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嗤笑出声,“更何况,我污蔑她能有什么好处?周少,你不要再继续天真下去了,梁珈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这么水性杨花的贱人,她根本就不值得你……”
语调莫名地提高了一个度,任澄颜还没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啪嗒”一声巨响,女人脏兮兮的脸又偏到了一旁。
周邢琛阴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深邃,刚想要开口教训眼前的女人,却被人给打断了。
“周少!”
地下室的门被男人急急忙忙地推开,眼前的男人左右看了一眼,见周邢琛还站在女人的面前,他顾忌地看了女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往周邢琛的耳畔走去。
刻意地压低声音,他睨了一眼狼狈的任澄颜才道,“少爷,刚刚你刚走开,我们就发现了可疑的人物,见他一直监控着我们,我怀疑跟他少奶奶有关系。所以我们把人给抓回来了。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阴沉的眸子有刹那间的闪动,周邢琛蹙起的眉头一瞬间松懈了下来。
迈开长腿,他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开。
依然是搜索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明亮的大厅里,坐在沙发上的欧阳烨眼
眸里像是隔绝了一层雾气,让人看得极其地不真切。
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纸张,他将纸张糅合成一团,猛地甩到了男人的脚下,眯起眼睛,他怒不可竭,“将那个女人给我带上来,我要好好地审问审问!看看珈珈失踪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找不到,找不到,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踢翻放置在一旁的垃圾桶,他直觉得,那个女人也许会有一点线索。
很快,带绑着的女人被几个黑衣男人架着带上来了,欧阳烨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就一脚踢了过去!
这几天菲欧娜一直被欧阳烨囚禁着,早就已经饿得不成样子,那白皙姣好的身体也被男人用鞭子**得皮开肉绽,几天没有照顾的伤口也已经开始腐烂,那摇摇欲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要死去的阶下囚。
欧阳烨可不管这些,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菲欧娜的状态,他再一次一脚踩在了女人的手掌上,“我问你,关于镯子的事情,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鞋尖向右碾转,欧阳烨看着女人发出痛苦的尖叫,心里蓦然地掠过一丝快感,“你要是现在就想死,我也
可以成全你,我相信还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事情。”
“你说,还是不说?”
“咯吱咯吱”的几声响,菲欧娜的手掌心似乎是被汽车碾压过一样钻心地痛。几天饿着肚子下来,她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蠕动着身子表达痛楚,她甚至是叫唤的力气也变得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