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客厅的是一片低气压,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砰”的一声,玻璃杯蓦然地碎裂开来,周邢琛的脸色阴沉,“什么找不到?我不是要听你们说这句话!”
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发散了所有人去找,竟然没有一丝线索,甚至是那几个男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他怎么能不担心,看那种情况,那群人的目标分明就是他跟珈珈,如果他在快点找到珈珈的位置,恐怕……
蹙着眉头,周邢琛一贯冷静在遭遇梁珈的时候都濒临失控,“找!继续给我找!伦敦的每一个角落都不可以放弃,给我用力找!”
死一般的寂静,正当所有人都瑟缩着不敢讲话的时候,有男人推开了门。
“少爷,”急急忙忙地走过来,男人连忙弯下身子,“太太一直在外面等着…这……“
伸手猛地打断男人的话,周邢琛蹙着眉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阴沉的眸色看过去,带了一丝不悦之意,“那个女人,可不是太太,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整容回来的怪物而已。”
语气冷淡得似乎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几个男人互相望了一眼,顿时明白了。
先前都还在疑惑呢,为什么一向偏爱太太的周少会如此对
待少夫人,原来是因为这样,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周太太!
原来是一个冒充太太的女人。
怔忪了一下,男人干燥地舔了舔唇,继续为周邢琛报告,“少爷,是这个样子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我们赶她她也不走,而且一直赖在我们门口,现在该怎么……”
眼皮懒懒地掀了掀,周邢琛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抬起眸子看了男人一眼,他伸出手拿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与之相反的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完全没有情绪波动可言,“哦?不愿意走?”
乌黑的瞳孔深了深,他的睫毛向下压,懒懒地转动着茶杯,“既然那女人不愿意走,那就让她留在这里,在外面饿着吧,我看她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他的语气清淡,不带任何感情,似乎在说着跟他完全不相关的事一样。
男人怔了一下,随即领命地低下头准备去处理任澄颜的事情去了,只是,他的脚步刚到门口,周邢琛的声音却再度传来了。“慢着。”
“把那个女人给我绑起来,带到地下室里去。”
轻抿了一口茶,周邢琛那着急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这个女人,珈珈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害怕她
又什么来头,想起昨天夜里那几个人联合成一体来攻击他的时候,这个女人似乎是表现得异常地镇定,甚至于,还能冷静地跟他承认她就是梁珈……
梁珈会这么冷静他不觉得奇怪,反倒是这个女人跟这一群男人,像是早就规划好了一样,想要混肴视听趁此混乱做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周邢琛的眸色深深,蓦然地将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或许,在她的身上会有珈珈的线索也说不定。
任澄颜吗?
希望你不是。
黑暗的地下室就如同暗无天日的牢房,任澄颜被绑上双手双脚,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脏兮兮的黑色地板上。
被蒙着双眼,任澄颜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只能闻到一阵又一阵潲水似呛鼻的味道,让人作呕,使劲地咬着破布,她的手心紧紧地攒着。
上下不安地蠕动着,肮脏的污渍沾染了任澄颜原本干净的衣服。
“唔唔……唔唔,”放开我!放开!
“吧嗒吧嗒”缓慢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周邢琛插着裤兜,眸色深深。
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到了任澄颜的面前,他掀开眼皮打量了任澄颜一眼,“将她的那眼罩跟口里的破布拿开吧。”
刺眼
的光线从天窗那里折射下来,任澄颜迅速地眨了眨眼睛,才慢慢地适应光线。
见到是周邢琛,她有些激动地爬上前来,被绑着的双手也毫不犹豫地拉扯住周邢琛的裤脚,“邢琛……你终于肯见我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澄颜那张精致的面孔,周邢琛黝黑的瞳孔透露出几分看不明的情绪,弯下腰,他勾起带着水色的薄唇,“不要叫我这么暧昧的名字吧?任小姐。”
心里咯噔一声,任澄颜的心骤然地一停。
她的手指微僵,目光里露出几分恐惧,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任澄颜又恢复了以往的眸色。拉扯周邢琛的裤脚,她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精致的桃花眼湿漉漉,露出了几分讨好,“邢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珈珈啊,是你的妻子……”
黝黑的瞳孔倒映着梁珈的脸,周邢琛的眼眸更加地深沉,惶然地从女人的手中抽出脚,他眸底的那抹深沉的情绪瞬间不见。
眼前的她,不是梁珈。
“少给装蒜了,只会让我觉得更加地恶心。”居高临下盯着她,周邢琛的瞳孔里露出一抹杀意,“假装是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任澄颜!”
五指深深地拢成一团,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还企图做最
后的挣扎,“你在说什么?我说过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