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幽暗的房间内,漆黑看不到一丝光线。
女人昏睡在黑暗的房间里,浑身无力,“怎么……回事?”
她分明记得,她十几分钟之前还在客厅里跟欧阳烨换婚纱的,怎么现在却躺在这里,昏睡之前,她分明还听到欧阳烨要她换衣服的。
动了动干燥苍白的嘴唇,她企图抬起手挣扎着坐起来,只是她刚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抬不起手来,一点力气也没有。
紧紧地咬着唇,她的身影被隐埋在黑暗之中,心脏猛然地跳动起来,她终于开始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欧阳烨……你在哪里!”
有脚步声由远至近,“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蓦然地亮了起来,还没有等梁珈反应过来,那白炽的灯光就刺进了女人的眼睛里,强烈得让女人下意识地一躲。
修长的身影缓慢地步入房间,男人在床边的板凳下坐了下来,才让人拿了杯水递给梁珈。
交叠着双腿,欧阳烨的眼眸微眯,目光柔和,“怎么?珈珈,你是不是一看不到我,就开始觉得没有安全感了?”
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梁珈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她弯曲着手指将包裹着自己的被单拽了下来,狠狠
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欧阳烨,你迷晕了我?”
薄唇轻勾,欧阳烨的脸在白炽的日光灯下显得有些邪魅起来,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才慢悠悠地道,“珈珈,你应该感激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经死了。”
早就在看到邀请函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郁家的目的不简单,什么会给他周家的商业秘密,他可真是一点也不需要呢,竟然还妄想着要他带着梁珈一起出席?这点心计,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找了一对情侣将让人打造好的人皮面具粘到他们的脸上,让他们分别冒充他跟珈珈去赴宴,果然,就被他揪出了郁花晴真实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郁花晴居然会那么地狠,竟然是想要拉着他跟梁珈一起去死,跟她同归于尽!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他将计就计,顺便提前实施了他的计划。
他的确是需要一场假死来帮助他来脱离周邢琛的视线,好让他继续实行他的计划,跟梁珈继续举行婚礼!
牺牲一个小小的手下躺在医院,这个代价很值得。
“欧阳烨,你什么意思?”力气逐渐恢复,梁珈的心口蓦然地涌上一层不安。
然而欧阳烨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房门一开一合,梁珈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那道大门便关上了。
而关上门的欧阳烨,嘴角蓦然地勾起一个笑容,眯起眼眸,大步地往前走去。
危险的声音从他轻薄的唇里传来,让人不禁蓦然地一颤,“去,将重新给我找的整容医生给我带过来,这一次,我要万无一失的。”
他的瞳孔变得幽深,轻轻地拉扯出套在手上的白色的手套,他的脚步顿了顿,“对了,再给我找一个催眠师,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天色微亮,幽暗的房间折射出一道晨光。
周邢琛的头像是炸裂开了一样地疼痛,他眯起眼眸,有些无力地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只是刚坐起来,他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被单下的身体赤裸得一丝不挂,他揉捏着眉心,有些不安地转过了头。
果然,看到的是同样一丝不挂,裹着被单低着头动也不敢动的任澄颜。
瞳孔骤然紧缩,他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女人颈脖间的吻痕和她那白皙的圆润的肩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布满吻痕的胸膛,他紧紧地揪着被单,带了一丝愠怒,“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
干涩地舔了下苍白的唇,任澄颜低垂下头,她的脸上蓦然地升起一丝**,瑟缩地攒紧了被单,“周少……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们……”握着被单的手指微微弯曲,任澄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两个人都明白了。
手指紧紧地箍着身下的的被单,周邢琛的瞳孔紧缩,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猛地伸出手一指,不耐地低吼着,“滚!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周少……”
显然是没有想到周邢琛居然是这个反应,任澄颜握着被单的手一僵,蓦然地愣住了。她张开唇,刚想要说几句话,就猛地对上男人那双嗜血的眸子。
浓烈的杀意在男人的身上蔓延开来,他的手有些用力,一瞬不瞬地指着门口,“我让你滚!你没有听到吗?”
“滚!”
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害珈珈的事?
紧紧地抿着唇,周邢琛显然是已经开始失去理智,静静地看着女人赤裸着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打开门,他撇过了头不去看她。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任澄颜颤抖地穿上衣服,显然是没有想到周邢琛竟然会是
这个反应,她还以为……至少,他会愧疚得对她好一点的。
敲了敲门,任澄颜知道周邢琛不会再给她进去了。
她抿着唇,做出最后的挣扎,“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