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过道里,男人的眸色深深,一只手不断地敲击着桌面,脸色阴沉。他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似乎是在为什么急事在发愁。
医院里这种神色并不少见,所以大家并不觉得很奇怪,反倒是因为男人的俊朗帅气,多看了几眼。
刚才一出病房的门口,周邢琛就立刻下令叫人去查郁花晴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过了十分钟都还没有消息。
想到方才梁瑞安的话,周邢琛的眉头就皱得越发地厉害。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感,全部都是由郁花晴所造成的?
他果然是方寸大乱了,竟然连郁花晴这个突破口都没有找到,还要梁瑞安告诉他!
又等了几分钟,口袋里的电话总算是响起来了,但是周邢琛没有想到的是,郁花晴居然真的有所行动,而且这个目标居然是——荷兰!
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分明,他眯着眼眸,冷冷地看向地面上冰冷的瓷砖,“她真的往荷兰那边去了?而且是几个小时之前?”
靳玄在电话那头答得毫不犹豫,“是的。周少,怎么了?”
荷兰?
竟然会是那个地方?
周邢琛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脑袋里蓦然地想起了那日中午
在荷兰街道里遇到的那个修长的,酷似欧阳烨的身影!
紧紧地蹙了下眉,他猛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两件事情,不可能会有那么巧的。
郁花晴什么时候不去,偏偏是这个时候去?
难道那天他看到的,真的就是欧阳烨吗?
划开手机屏幕,他的反应迅速,“给我准备机票,我要立刻飞荷兰!”
“等等!我也去!”
还没等周邢琛迈开几步,背后就传来了女人带着点急切的娇嗔声。
任澄颜抿着唇,支着拐杖站在病房门口,似乎是有些体力不支,她走了好几步才走到周邢琛的面前,“周少,我也去!”
周邢琛的身子蓦然地停顿,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任澄颜那只扭伤了绑着绷带的脚一眼,“你这样了还想去?我可不想给你拖后腿。”
“周少,我实在是太过于担心梁珈姐了,你知道的,她对我那么好。”任澄颜张了张唇,目光闪烁,她低下头去看那冰凉的地板,勾起唇勉强地笑了笑,“周少,我保证不会拖你后腿的,我只是……想要确定梁珈姐的安全。”
说这么紧张梁珈的安全是假的,实际上,任澄颜只是想要再多陪他一会儿。
冷冷地
敛了下剑眉,周邢琛想起那日在餐厅里梁珈亲热地挽着任澄颜的手。
罢了,到时候珈儿救出来了,多一个朋友也未尝不好。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我知道了。”
房间里的灯光炽热耀眼,女人静静地坐在手术床上,闭着眼眸抿着唇一言不发。
手术已经全部完成了,女人的整个脸部和脑袋已经全部都被绑上了绷带,只留下鼻子里的一条缝隙可以呼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木乃伊,不过只是身体和颈脖没有被包住。
室内一片安静,医生们都在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只有梁珈一个人坐在病床的边缘上。
房门被打开,欧阳烨勾起唇,有些缓慢地迈了进来,丝毫不管准备离开的医生们,径直地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梁珈的唇上也被缠上了层层的绷带,所以现在根本就不能够说话,只能够沉默地看着听着欧阳烨站在她的身前。
似乎是有些紧张,她的双手蓦然地攒了攒。
“珈珈,你很乖。这样就对了。”
知道梁珈不能够说话,欧阳烨也不管她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他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仔细地眯起眼看了她脸上的绷带一眼,目光
柔和,“希望你不要因为怨恨我而做出一些愚蠢的东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择手段。”
察觉到梁珈的身子有些颤栗,他唇边的笑容更加地灿烂了,“珈珈,你放心,样子出来的,肯定不会比之前的差,反而还会迷人一百倍,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张脸,可是他花了好长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拼凑出来的,虽然保有一点梁珈以前的样子,但基本上又完全跟梁珈不同。
是他喜欢的类型。
眯着眼,他看着眼前绑着白色绷带的女人越看越满意,轻轻地笑了笑,最后竟然还大手一挥,让身边的管家给那两个整容医生一大笔钱打发她们走了。
温柔地扶起梁珈的手,看到她没有下意识地挣脱开他的手,他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只要梁珈不哭不闹,所有的事情就都在掌控之内了。
转过身子看了管家一眼,他柔声吩咐道,“我之前吩咐过了的,少奶奶今天晚上的晚餐,都做好准备了么?”
管家恭敬地上前迈近了几步,正要说话,却猛地被人所打断了。
一个毛躁的黑衣男人有些急切地冲撞过来,有些胆怯地看了欧阳烨一眼,见欧阳烨的神色微凝,轻轻地
点了点头,他才敢上前几步凑到了欧阳烨的耳旁,低声说话。
这句话,毕竟不能够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