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下起了撒泼般的大雨,车子行驶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警察局内。
郁花晴抬了抬头,慢悠悠地从打开一把伞。
她也是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夏沁儿竟然如此地愚蠢,不要命,将自己的事情全部曝光出去不说,而且还进了监狱。
但除了这个,郁花晴是不得不佩服的,夏沁儿这一招非常地狠毒,简直就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但只可惜的是,她太过大意,让对手把自己的一点点小缺陷给抓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有时候一点点的错误,就能够置人于死地。
真是一个十足的可怜人呐。
走过过道,她将滴着水的雨伞随意地放在了地上,身影一闪,就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会见室的位置上。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郁花晴的双手交叠,她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女人,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夏沁儿。”
“是你?”
蓦然地抬起头,夏沁儿的瞳孔微缩,隔着玻璃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怎么不是梁珈?
竟然不是梁珈那个贱人!
她还以为梁珈是想要来辱骂她,羞辱她一番呢,那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侮辱她一番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来看她的人根本就不是梁珈,而是郁花晴!
她眯起眼眸,身子微微挺直,极力地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出国很久了么?”
当初她藏好周邢琛的同时,也打探了消息,她怕郁花晴会突然找人上门祸害她跟周邢琛的生命,当听到她出国,她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回来。
而且,还找到了她的面前。
“呵,我当然要回来,不回来,我怎么会知道,原来周邢琛跟梁珈都没死,还好端端地活着。”
她的眼眸微沉,目光阴鸷,盯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微微勾唇,“夏沁儿,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地傻吧?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你!”
“根本就是你一步一步地引我入局,就是为了可以借刀杀人,让我弄死梁珈,不是么?”
低低的笑声从对面传了过来,郁花晴愣住了,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头发狼狈苍白却又异常地惹人注目的笑容。
“夏沁儿!你笑什么!”
“哈哈哈…对,没错,我是在借刀杀人那又怎么样?可是你别忘了,郁花晴。”夏沁儿的脸色极
差,大概是因为在监狱里所以休息不好,她抿着唇,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我为什么能够利用你对梁珈下杀手,那还不是因为……”
“你本来就对梁珈很不服气!你根本就是妒嫉梁珈,妒嫉到不行!”
夏沁儿的笑声越来越张扬,看着郁花晴那刷一下苍白的脸孔,她笑得就更加地高兴了,“郁花晴,你承认吧,你在梁珈的面前也不过是个自卑的女人!自卑得像一条狗!”
“你住嘴!住嘴!”郁花晴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暴戾的气息,恨不得隔着玻璃就上前去掐住夏沁儿的脖子,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是很让人伤心的吧?”夏沁儿的眼眸透露出不屑,盯着蓦然变得幽暗的郁花晴,她并不打算住口,反而还觉得不够刺激般地,再次笑了起来。
“毕竟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到死了还是只爱梁珈一个人,你不过……就只是听我命令的一条狗罢了。”
“郁花晴,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意义!没有人会爱你!”
说的最后,夏沁儿竟然是笑得越来越猖狂。
“你这个疯女人!”郁花晴的手紧紧地攒
着,望着眼前的女人眼睛泛红。“你胡说,你胡说!”
“我说得不对吗?你跟我,都从来没有赢过梁珈。”夏沁儿嘴角的弧度淡了淡,轻轻地笑了起来,“郁花晴,你跟我,都是梁珈的手下败将而已。”
手下败将,这个词就像是一根刺猛地扎到了郁花晴的心里。
她的脑海中蓦然地想起那日言都安死的时候的场景,那样的情深款款,那样的温柔缠倦,所有的这种温柔,全部都不属于她,全部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
从头到尾,言都安甚至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哪怕一眼也好,可是从来都没有。
咬着唇,指甲蓦然地嵌入了手心,郁花晴的手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闭嘴可以啊,可就算是我闭嘴,也改不了,你是一条没有人爱的狗的事实!”
夏沁儿懒懒地笑了一笑,她的眼眸有光在闪动。猛地起身,她站起来就往监狱里面走,丝毫不管背后阴沉着脸色,久久不说话的郁花晴。
似乎是没有发现夏沁儿的离开,郁花晴始终还是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似乎是被尖锐的刀尖扎入心底痛到不能动弹。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
郁
花晴咬着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久久地趴扶在桌椅上不能动弹,脑海里一直不断地循环播放着夏沁儿的话。
手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