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珈跟周邢琛都走过来了,梁瑞安勾起红唇,一边从袋子里拿出来几件小样的衣服一边朝着梁珈微笑:“小珈啊,既然你都已经打算跟邢琛和好了,那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孩子?
梁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件精致的儿童小黑裙便展示到了梁珈的面前。
梁珈的身体微微颤抖,看着眼前的梁瑞安,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那张精致的小脸一下子血色尽失,她紧紧地攒着手,看着眼前还在朝着她微笑梁瑞安,竭力保持镇定。
但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无论怎么做都还是颤抖,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镇定,她咬着唇,朝着眼前看着她有些担忧的梁瑞安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出来,“妈,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房间休息,孩子…孩子的事,我想我们改天再谈吧。”
她的身子有些不稳,周邢琛想要上前去扶她,都被她一手推开。她低垂下眼眸,不再多说一句话,便蓦然地跑回了房间。
周邢琛的瞳孔幽深,在方才梁瑞安拿出小黑裙的那一霎那他已经感觉很不对劲,但是没想到梁瑞安竟然会这样直接问。
低垂下眼眸,他的目光有些
担忧地看着梁珈的背影,任由她跑进了房间,在瞬间关上了房门。
梁瑞安站在原地,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里拿着那条从商场里精心买回来的小黑裙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周邢琛回过头,看着站在旁边的梁瑞安,他的眼眸深邃,拿过梁瑞安手中的小黑裙,低下头用大手细细地摩擦,嘴角缓慢地扯过一丝笑,他的声音在客厅里显得异常地低沉和沙哑,看了那紧闭着的房门一眼,周邢琛才慢慢地说道,“珈儿她,不能够再怀孕了。”
珈儿她,不能够再怀孕了。
周邢琛的声音很轻,但却像是一根刺,蓦然地刺进了梁瑞安的心房上,她的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有些苍白,盯着那紧紧管着的门,梁瑞安的身形顿时变得有些不稳起来,有些虚弱地扶着周邢琛的手,梁瑞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邢琛,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邢琛的瞳孔幽深,盯着眼前有些虚弱的梁瑞安紧紧地阖上了眼眸,“是我不好,害得珈儿接二连三地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是我……将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
心里那股隐隐约约的痛楚
终于被放大了数倍,他再也不用隐藏自己那失去了孩子的心情,重重地阖上了眼眸。
失去孩子,他也会痛苦,不止是珈儿,他也会痛,只不过一直压抑住悲伤假装不在乎罢了。可是也是他,亲手地一步一步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送上了绝路,如果当时他不做那种事,不跟夏沁儿逢场作戏,是不是他的孩子就不会走掉,如果他那天能够快速地赶到家里阻止珈儿,那是不是那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太多的如果了,珈儿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在想,想她,跟他的孩子。
周邢琛的声音很轻,梁瑞安却听得明白,对于梁珈流产的事,她也曾在宴会上看到过那张触目惊心的充满血腥味的照片,也从八卦的杂志报道上知道这件事,可她不知道的是……梁珈已经不能够再次怀孕了。
身为女人,梁瑞安知道那种感觉,哪怕是叫嚷嚷不想要孩子的女人都会在某一个瞬间想要怀上孩子,更别说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了,梁珈不可能不想要怀孕的,更何况,她还是那么地爱邢琛。
在邢琛失踪的那十几天夜里,她看得清楚,看得明白,知道梁珈对周邢琛到底是怎么
样的感情,怎么可能不想要跟邢琛再孕育多一个孩子出来,如果说不想,梁瑞安知道,那一定是假的。
梁瑞安的脸色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梁珈的面前,直接地捅了她一刀。让她不但止是直接记起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竟然还将那件小小的衣服展示在她的面前!这对梁珈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羞辱。
她深呼吸一口气,手紧紧地抓住周邢琛的手,眼眸里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懊悔,“邢琛,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这样伤害到小珈了。”
周邢琛没有作声,只是任凭梁瑞安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蓦然地一下子捶到他的胸膛上。
良久,才听见梁瑞安那有些悲伤的声音,“邢琛,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你知道的,生育能力虽然不是女人的全部,但缺失了这一块却是所有女人的遗憾,她们甚至连幻想有孩子都会觉得有些悲伤,而且,看到你们有孩子也是我的心愿。”
周邢琛的眸光深邃,却沉默不语,他将梁瑞安扶到沙发上坐下,才沉声缓缓地道:“妈,我知道你很渴望有孙子,但就算没有孙子,我也只会要她一个人。”
梁瑞安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手,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摆放了整整一桌子的儿童服装和用品,低垂下眼眸,她的声音有些轻:“邢琛,这个病,医生是确定了吗?还有没有得治,我认识一个国外很好的妇产科医生,也许,如果梁珈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请他过来,帮忙治一治。”
周邢琛一瞬间握着梁瑞安的手死紧,他的乌黑的瞳孔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