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了伤,但周邢琛的手依旧十分有力气,他的声音冷冽,压迫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一瞬间怔在了原地。
“姨妈,你好好看看你要打的人是谁?”
周邢琛的嗓音低沉,那股压迫的气氛更加浓烈,让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见言母没在继续动作,被抓着的那只手也变得无力起来,周邢琛眯着眼,目光冷淡。掐得眼前女人的手生疼。
屋内很安静,没有人敢说话,看着眼前的周邢琛都倒吸一口冷气。
言母手脚冰凉,显然是被周邢琛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给震慑住了,那苍白的唇张了张,但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梁珈抿着唇,低下眼眸,用手去扯扯周邢琛的衣角去安抚他。
周邢琛的眼睛微眯,缓慢地放下了捏着言母的手,声音清冷:“姨妈,都安的死是意外,我们都很难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到都安,我承认,如果不是都安,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们俩,但是……”
他沉吟一声,那双眼眸变得幽深,直直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言母,似乎有火焰在跳动:“但是
,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我们,人毕竟不是我们杀的。”
“当然,你们要是这样还继续责怪我们,要杀我的妻子,这样来对待珈儿。”周邢琛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极冷,他偏过头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那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看看到底我厉害,还是你们厉害。”
言母的手脚冰冷,听到周邢琛的这句话,血液上涌,手攒得死紧。
她没有想到周邢琛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跟他们言家翻脸,那么多年,即便是因为利益之争,言家与周家也不曾真正决断,如今,却是因为一个女人,周邢琛竟然敢跟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不顾言都安已死的事实。
好,那他们就等着瞧。
身为言家的人,他们知道周邢琛的身手基极好,如今又是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现在言父言母虽然极其激动生气,但尚且还保存着一丝理智,知道现在还不是跟周邢琛对着干的时候。
忍了又忍,言母将自己的情绪给压制下来,她冷笑一声,也丝毫不退让,只是之前的激动已经荡漾无存:“虽然是一场意外,但是他也是因为你们,所以才命丧黄泉!我们言家的不
想再看见你们,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周邢琛那双丹凤眼微沉,冷笑了一声,知道原本的警告也起到了作用,哼了一声,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搂过梁珈便往外走。
梁珈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周邢琛搂着走,回过头去看言母,只见言母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恨意,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手握成一团。
梁珈苍白着脸,想要回去,但随即又叹口气跟着周邢琛走。
现在的确不是时候留下来,现在留下来恐怕也是会演变成另一种局面,完全就不是她想要来看言都安的意思,也达不到安慰的效果。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受待见,也对……是她害死了言都安,如果不是她坚持去赴那个约,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大家都还好好的。
她紧紧地攒着手,那双眼眸低垂下来。
呵,差点还忘了,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人,那个故意设圈套想要弄死她的人,如今却逍遥法外不知道在哪里庆祝!还有夏沁儿,她可真是她的好妹妹,一心想要把她往火坑里面推。
她究竟是得罪了他们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她?
她苍白着脸色,又回过头去看
了黑暗中的言家大宅一眼,紧紧地攒着手,她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就算是为了帮言都安报仇,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黑暗中的言家大宅是那样安静,灯火亮如白昼,但梁珈的眼眶微微红润,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房间轻叹一声。
周邢琛站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挽住她的肩,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低垂下眼眸。
他知道她现在很愧疚,但是现在,愧疚这种情绪,还不能释放太多。当然,他会给言都安一个公道,也会好好地让宁厉寒和夏沁儿付出代价。
果然,自从周邢琛跟梁珈从言家那里出来以后,言家就把事情闹得很大,再加上死的人又是言氏集团的继承人言都安,身份地位再加上是周邢琛的表弟,新闻性的价值很高。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微博头条还有报纸,都是言都安在米莱酒店死亡的消息,但是这些媒体还有报纸,微博的信息,矛头却直指梁珈,似乎要梁珈出来承认是她害死了言都安。
周邢琛皱着眉,手指划过屏幕,看着梁珈的照片还有那偌大的协体字,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
“言氏
集团之子丧命米莱酒店,事关周太太?”
“言氏继承人神秘死亡,究竟谁是凶手?”
“为了救她,他牺牲了自己。”
他的目光划过几道标题,有些隐隐的怒气,这些媒体,将梁珈故意写成设立一个圈套就是为了让言都安来送死的人,简直就是在歪曲事实。
刺耳的铃声猛地从他的手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