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邢琛听到她的话,蓦然地扑哧地笑了一声,那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有些被吹散,他勾起梁珈的下巴直视着她:“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我不是在这里吗?”
梁珈的嘴角淡淡地扯出一抹笑,眼神也变得平静起来,像是在说着别的故事一样,那双眼眸淡淡露出一抹笑意:“邢琛,我梦到你跟别的女人订婚了,还给我寄来了离婚协议书。”
她笑了,明媚得似阳光三月里的春花,丝毫没有察觉到周邢琛的身子猛地一僵,那双黑眸迅速沉了下来。
“我做的梦都好荒谬,我还梦到我在一间屋子里,在跪着求一个男人。求求他救救我的孩子,可是我哪里来的孩子,而且那男人也不是个好人,我都这般求他了,他却无动于衷。”想到这里,梁珈舒了一口气,心里的不安总算是被驱散,抬起头看向周邢琛。
只是周邢琛的身子僵硬,那黑眸阴沉,定定地看向远方,也不看梁珈,只是握着梁珈的手越发地紧。
梁珈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像是察觉到什么,那双眼眸突然地就看向周邢琛,
只是周邢琛很快就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低垂下眼眸,敛去眸底那一片深沉,抬起眸
来又是一片澄明:“珈儿,你做的梦确实是有够荒诞的,你不要想太多,不然脑袋又该疼了。”
他握着梁珈的手变得很紧,蓦然地松开来,让梁珈感到意外,周邢琛以为她察觉不到,但她很明显地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周邢琛站起来,一双眸子沉寂下去,深深的看着人发麻,但那目光里还是带了一抹温柔:“珈儿,我先去找医生,看看你的病怎么样了,你先呆在这里,任澄颜会在门口。”
梁珈还没说话,她刚张开口,便看见那双黑眸变得阴沉,周邢琛一言不发,只是瞬间转过身走了出去。
梁珈的眼眸很平静,她望着周邢琛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难道那些梦……真的会变成现实吗?
周邢琛转过身,一双黑眸阴沉得有些深邃。
的确,她的病是该好好问一下医生了,方才梁珈的反应,看来也是在担心梦境是不是会变成现,难道那么快,她的记忆就要恢复了吗?
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有多混蛋他知道,但是他没想到会给梁珈带来那么重的伤害。
她是他的心,是他唯一的珍宝,他那时候却不知不觉为了调查她的身世这样伤害她。
走过医院过道,他步子很大,一下子就路过任澄颜往医生的办公室去,那么多天,报告也应该要出来了。
他眼眸阴沉,敲了敲门,还没等里面的人回答,周邢琛便直接闯了进去。
正在匍匐在案头的医生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医治梁珈的是位年纪很大的医生,资质极深,此刻见到周邢琛有些不礼貌地闯进来,目光微沉,但看到周邢琛眼中的急切时,还是原谅了他:“周少,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妻子的医学报告应该出来了,我想问下我妻子现在的状况如何,该不会一直要呆在重症病房吧?她现在几乎日日做噩梦,我想知道我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那医生目光微沉,略一思忖,从底下抽取出一沓文件来,翻开:“周少,周太太已经脱离了危险了,现在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不过,还需要好好休养和调理身子。”
“当然,最好是不要太过于频繁地运动,以免拉伤背上的伤。”
周邢琛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把梁珈放在这里,毕竟医院里还有些危险,而且刚刚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绝不可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除了
这些,还有别的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接她回周家修养。”
周邢琛的语气沉着,一双眼眸静静地盯着眼前有些年迈的医生,医生正欲开口回答,门外却突然插入一把阴沉的男声:“我看,还是回我们夏家修养吧。夏家风景好,空气也干净。”
说话的人正是夏之扬,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缓慢地走了过来,那一双眸子也深不见底,对上了周邢琛回过头来的鹰眸,笑了:“珈珈现在在夏家也是安全的。”
周邢琛的神色冷淡,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浑身上下散发不可违抗的气场,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行。”
只是这两个字来看见来人猛地皱起眉头,飞快地走过去包裹住她那单薄的身体,轻斥道:“你怎么来了?医生可没让你下床!”
他的目光幽深,看着她那白皙的脚踝,只是穿着医院的消毒拖鞋就这么出来了,他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梁珈的神色平静,似乎是已经恢复了许多,她的眸光透过周邢琛去看像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伫立着,眼光复杂滴看向她,一双眼眸写满了愧疚与怜爱。
她轻轻开口:“爸。”
她的眼眸下意识地看向周邢琛,周邢琛的脸
色很难看,他眼眸微沉看着她白皙的光秃秃的脚丫,不知道是没穿袜子让他担心了,还是眼前的这种情况让他的脸色不好。
抑或是她叫的那声爸。
她朝着周邢琛笑笑,又看了一眼夏之扬,发现夏之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