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在医院,而且医护人员听到楼层里的灭火器发出警报,立刻急急忙忙地跑上来了,还带着转移病人用的担架,想要用来转移火灾中有需要的病人。
但显然护士跟医生都没想到,眼前出现的,竟然是浑身是血的梁珈还有近乎疯狂的周邢琛,他正抱着梁珈快速地朝着他们跑来。
一群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全都愣在了原地,木然地看着周邢琛和梁珈。
周邢琛抱着梁珈,看着那护士惊愣呆住的表情,他一把扯开眼前的挡住他的人,直接绕过目瞪口呆的护士然后走向那急救室。
周邢琛的步子很快,他的手又沾上了粘稠的血液,原本有些干涸的血液又重新地染上了梁珈由于颠簸不断往外涌出的鲜红的液体。
等到终于进了急救室,周邢琛在有些狂乱的心才终于在医生的安抚下有些恢复理智,在医生的引导下放下梁珈到门外去放松,或者包扎。
他的头脑嗡嗡作响,直到梁珈进入了手术室,他才稍微地能够喘口气。
方才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很害怕,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掌握在那短短的五分钟中,他现在想起来似乎还有些后怕,方
才,早就不教训那欧阳烨而耽误几分钟了,那个人渣,真的算不上什么,珈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梁珈到底有没有事,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手术室在亮着红色的灯,打着还在手术中的字样,他就提着一颗心,感觉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再次回来了。
他的脑海蓦然地闪过欧阳祈的那张脸,想到欧阳祈竟然在刺伤梁珈之后就悄然走掉,他的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深沉,蓦然地勾起一丝笑来。
他猛地伸出手去拨打电话,也正好分散一下等着的焦虑的心情。
他的手猛地握成一个拳头,脸上又出现了那副如修罗般的表情,似乎要将电话那头的人千刀万剐。
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欧阳祈有些狂妄的笑声,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一条腿就这样被周邢琛的一块碎玻璃给毁掉了。
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好。
“周少,难得你还有空给我打电话,难道你那小妻子脱离危险了吗?”欧阳祈在电话这头缓慢地喝着茶,装着有些不经意地问。
可是眼下的周邢琛却没心情跟他做戏,他的嘴角残忍地勾起一抹笑,似乎在对欧阳家族发布最后的通令
,他的声线极低,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欧阳祈,你给我听好了,少开始跟我做戏,我告诉你,如果梁珈今日真的有事,那么……”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能够直直地戳穿人的心脏,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么,我要你们整个欧阳家族,还有你们那所谓的产业,统统给我陪葬。”
“你们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他抬头看向手术室那闪烁着的红灯,眯起眼眸:“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梁珈受伤的这件事,始终是掩盖不下来,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让好几个人知道了,这其中就包括了声名鹊起的夏家,夏之扬。
尽管这些年夏家仅次于周家,但从得到情报的小心上来讲,还是很快速的。
梁珈毕竟是夏之扬的女儿,还是失散多年才重逢的闺女,夏之扬对待梁珈的感情是复杂的,是不仅有愧疚之情,还有疼爱怜惜的感情,但由于梁珈那一直倔强强硬的态度,夏之扬也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在他的心底里明白,梁珈终究是恨他的。
不知道梁珈伤得怎么样,从手下提供上来的报告上来讲,梁珈现在进
入了手术室,情况十分不乐观,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之扬披上外套,正想着穿过客厅,从大门赶着去医院。一夜之间他像是老了十几岁,头发都似乎染上了白发,那几缕发丝正散落在发际线上,他伸出手想要去推开那夏家的大门,只是刚触碰上那门上的手把,却猛然被一道女声所打断了。
“爸,你要去哪里?”
夏沁儿缓缓地关上房门,从房间里慢慢地走出来,看着夏之扬披上了外套,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眼眸闪了闪,顿时明白过来,夏之扬是要去探望梁珈。
消息穿得很快,自然传到了夏沁儿的耳朵里,毕竟她现在也还算是夏家的千金,在听到消息的那一霎那,她在心里冷笑,那股疯狂的妒意终于减少了一点点。
对于夏沁儿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就盼着,哪天梁珈真的是死透了才叫好呢。
她走过去,将夏之扬手里的花篮接过来,笑了笑:“爸,梁珈姐姐现在不是有邢琛在吗?她用不着你去,可能你去了还会添乱呢。邢琛也可能不会待见你。”
这一番话,说得似乎是滴水不漏,表面上是为了想要
夏之扬好所以不让夏之扬去探望女儿,可是实际上,夏沁儿根本就不想让夏之扬接近梁珈,从而燃起他们那亲生的父女情。
毕竟这样一来二去,再加上梁珈又失了忆,父女情可就增长得有些快速了,可那样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所以,她自然是得让他们两个人见不着面了,而梁迦,最好也是一死了之,那也算是合了她的心意,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