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只是被砍伤手臂,梁珈却仿佛以为他要死了一般,苍白着脸色,几乎没有一刻停得下来,自从那次为她找身世这样对她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她这样惊慌失措地为他担心的样子了,分明她现在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但在周邢琛的眼里,却觉得异常可爱。
梁珈吃力地将他另一只手往上抬,眼眶泛红,也不管后面混乱的场景打斗得多么厉害,她硬撑着,把周邢琛塞进她刚开来的那辆车。
她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他能够平安就好了。失去了孩子,她不能再失去周邢琛了。
车开得很快,忍着眼泪,梁珈终于将受伤的周邢琛送进医院里,手上到处都是粘稠的血液,她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地扶着周邢琛看医生。
周邢琛的伤势其实不重,虽然伤口很深,但毕竟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虽然很痛,但也只是留了几滴血而已。
这些年他黑白通吃,受点伤早就成了家常便饭,不过以前梁珈一直不上心,倒也不知道他曾经受过多重的伤。
现在看着他被人在手臂上砍了那么一刀,自然是很心疼。
可是到底不是属于会致命的地步,他侧过脸,眼
神柔软地看向有些惊慌失措的梁珈,知道她已经陷入那无尽的自责和莫名的痛苦里,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珈儿,听我说,我没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么?”
“不……邢琛,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错了……”梁珈似乎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抓着他的手指,目光触及那鲜血横流的伤口,一抹痛楚涌上心头。
周邢琛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希望她能够镇定下来:“你听我说,珈儿,镇定点,我没事的。你看,我只是手臂砍伤。”
一边将手递给医生处理,一边安抚着梁珈,连站在一旁的医生都觉得有点尴尬,只想赶快处理完伤口,让周少好好跟周太太团聚。
终于,在医生做好了消毒,然后帮周邢琛包扎完,向梁珈说明了周邢琛的病情后,她才稍稍稳定住心神看向周邢琛,似乎是这个时候才从那痛苦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周邢琛墨色的眸子里温柔的倒映,再看了一眼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臂,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半晌,她的声音有些低:“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她整理了下情绪,才从那场悲痛中回过神来:“我再也不去酒吧了,
我也……再不会做傻事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会好好珍惜你.”
经历过生死,她才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及珍惜现在重要,就快要失去一个人,你才会明白逝去的锥心的痛苦。
周邢琛的手抚摸上她的脸,看着她眼眸是从所未有的澄静,他明白她大概是想通了,如果这么一刀,她能够想明白这些事也好,至少这么一想他的刀伤受得是值得的。
他伸出手,将梁珈拥入怀中。
但……
他眯起眼睛,想起郁花晴发信息给的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但是他就是记不起来,这个人,肯定就在梁珈和他的身边,究竟是为什么……要向他们下手呢?
灯光有些昏暗。
女人做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等待着男人的归来。
被酒瓶砸过的脑袋还隐隐作痛,她小心地覆上那被白绷带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脑袋,她眯起眼,眼眸中有一丝狠厉在眸中闪过,她方才打了电话,这才知道原来宁厉寒在周邢琛面前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看着周邢琛才知道原来宁厉寒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跑了!
她恨!
可是现在的她除了依靠宁厉寒之外
毫无办法,而现在,即使心中有多么不甘,她也必须要忍下来,她要报仇,要将今日的痛苦统统加诸在梁珈之上,是那个女人害得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她偏不信!那个女人的命可以那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所以,她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宁厉寒的身上,她必须要宁厉寒帮她报仇,方才解她心头之恨。
正当夏沁儿在胡思乱想中,门猛地被推开,宁厉寒似乎是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地走进客厅来,一身酒味熏得夏沁儿有些微不可见地皱皱眉。
见客厅还亮着灯光,男人眯起眼,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美艳的女人,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沁儿?你在等我?”
夏沁儿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盯着宁厉寒的眸子却忍不住打寒颤,但最终还是决定灌下她刚刚倒入的红酒,一颗心彻底地阔了出去。
她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看着宁厉寒,她的声音有些讨好,小手摸上他的胸膛:“我就是想你了啊……厉寒,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她勾起嘴角,笑着坐到宁厉寒的腿上,看着宁厉寒深邃的眸子变得越发幽深,猛地被他打横
抱起来,虽然宁厉寒的脚是瘸的,但力气还是很大。
他看懂了夏沁儿隐藏的意思,他眯起眼,将夏沁儿扔在床上,身子自然而然地覆盖了上去,有些冰冷的嗓音从他的口中缓缓发出:“沁儿,你很少那么主动……”
女人眨眨眼,有些撒娇地用手臂圈上她的脖子:“今天人家被欺负了,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