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珈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她挺直了背部,也不看眼前的一群人:“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见到梁珈有种女王的气势,那几个小流氓显然是一怔,不过半晌,就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只是一瞬间,那个为首的小混混的眼眸闪了闪,那几个小流氓就把手里的那个棒槌掂量了一下,带着些许猥琐狰狞的笑意。渐渐地靠近眼前的坐在车上的女人。
梁珈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她佯装毫不在意,修长白皙的手却快速地往车边一按,刚刚开的车窗迅速地升起来,只是她没有想到那几个人竟然会那么狠,一点都不给她活路。
为首的那个小混混刚刚在手上拿着的木棍迅速地朝车窗上砸下来,啪的一声,那透明的玻璃此刻已经有了些裂痕,浓重的烟味从他们的嘴里冒出来又消失在空气里,小混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狠狠地一踹车门:“擦!死娘们!胆子真大!给我出来!爷爷不过是要点过路费!”
梁珈想要脱掉高跟鞋,爬过去驾驶座,但碎裂的玻璃窗外,几个男人已经围成一团,木棍敲击着玻璃和车顶,更是猛地一震,眼前的玻璃窗已经被砸成雪花般的裂缝。
她的手
心微湿,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原本是想要拖延时间到邢琛回来,可是没有想到这几个混混居然那么狠。
玻璃窗在一击重击后终于破碎,碎片像是雪花般哗啦啦掉落下来,梁珈紧紧闭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就在木棍朝着梁珈头上下来的那一刻,咣当一声,她听到有人用力地拍打在肉体身上的声音,还有木棍掉落在地上轻脆的响声。
邢琛?
梁珈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周邢琛一脚踢翻了那个想要敲击下来的流氓,再转过身,修长的腿立刻绊倒了想要冲上来的几个小混混。
梁珈坐在车上,缩成一团。手指在微微颤抖,看着周邢琛一脚一脚地将那几个小混混踢翻在地,有些慌乱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正当周邢琛解决得差不多了,他的身后突然站起来一个混混,正是之前周邢琛第一个踢翻的那个为首的小混混,那人的怀里揣着一把尖锐的刀,在黑暗中反射出着银色的光。
梁珈的一颗心一瞬间吊起,有些尖锐的嗓子朝周邢琛大喊一声:“邢琛!小心后面!”
周邢琛的身形转动了一下,修长的腿一脚踢翻混混握着的银色的刀,然后一拳打到那人的
脸上,混混吃痛,躺在地上一直呻吟,周邢琛仿佛看不到他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踩上他的手,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脸带着一丝不屑的嘲讽:“谁派你们来的!”
那混混不说话,眼眸里划过一丝不甘心,另一只发疼的手还想要去拿隔了好几厘米的刀。
周邢琛的眸光变得幽深,他的另一只脚伸过去,一下子将那把刀踢得更远,他的神情更冷,将那小混混的手狠狠地一碾,听到骨头传来断裂的声音,周邢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像从地狱来的修罗:“说。”
剩下的几个男人见到周邢琛毫不留情地对待那个混混,都有些犯傻地站起来,顾不上被周邢琛打伤的地方,转过身拔腿就跑。
周邢琛眯着眼睛,也不管离开的那几个人,看了地上的人半晌,那混混始终倔强着不说话,周邢琛似乎失去了耐性,狠狠地踢了一脚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带着几分阴沉,他有些不快地开口:“算你好运。”
黑暗中,带着帽子的黑衣男人始终安静地站在拐角处,只是那青筋暴露的拳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原本只是想要找一群人演一场戏,好挽回梁珈对他的印象
,但是没想到,周邢琛竟然那么快就回来了!
周邢琛!
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有血红色的液体顺着它的痕迹流了下来,他深深地闭了闭眼眸。
他要让周邢琛回不了嚟宜!
他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在黑暗中闪过一起危险的光。
梁珈的手心有些出汗,她仔细地检查完周邢琛,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握着周邢琛的手,她有些不安:“都是因为我…邢琛…”
周邢琛的眼眸微眯,大手抬起梁珈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睛,他声音有些低沉却是不容置疑:“梁珈,我爱你!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闭紧嘴巴乖乖站在我这边就好。”
这个蠢女人,总是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每一次她出事,难道他就没有任何反应吗?正是因为危险的未知系数太多,他真的宁愿和她绑在一起也不想这个蠢女人受到伤害。
以前,总是装着不在意,现在的她,没有哪一刻更需要被人怜惜的时候了。
这次的事情…
他透过那个破裂掉的玻璃窗户看向还在地上呻吟的小混混,眸光里闪过一丝狐疑的光。
莫非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
酒店里,黎胤端了一杯红酒,有些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的眉目有些阴森。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地在房间里面回响,透过话筒传递到电话那头:“计划失败了,但是我有一个新的计划。”
宁厉寒耐着性子翻阅眼前的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