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她小心翼翼珍视的手镯,突然之间不翼而飞,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一下子没有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有些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大脑突然空了一瞬间,唇上似乎是**着什么,一边**,一边像是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直直地往房间走去…
会不会是放在了房间里,可她分明记得她亲手戴上的!
落地玻璃窗旁,柔和的光线撒满了整个房间。周邢琛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金色的笔飞龙凤舞般地划了几下签了一个漂亮的名字,旁边的电话突然一阵震动,他皱了下眉头,伸手拿过放置在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是新来的接线员:“周总,有一位叫易琳司的孤儿院院长打电话给您,请问我需要帮您接线吗?”
金色的笔在手心一转,周邢琛思忖了下,沉下声:“接。”
话筒安静了几秒,一把苍老的女声带着几分犹豫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周先生吗?我是一方孤儿院的院长。是…梁珈小姐所在的那个孤儿院。”
周邢琛抓住笔的手一顿,笔尖
不经意地纸上拖出长长的一条线,他握住电话,声音有些低沉地道:“我是。”
“我…有些话要跟周先生谈谈,不知道周先生方不方便?”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周邢琛垂下眼眸:“请说。”
“是这样,不知道梁珈小姐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曾经见过我的事情。”电话那头的易琳司叹了口气,记忆似乎变得有些遥远:“我是梁珈小姐曾经所在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这件事也是跟梁小姐的身世有关系。我曾受梁小姐母亲的恩惠,在电视上看见您跟梁小姐的婚礼,听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我想,这也许能帮助到梁珈小姐……”
周邢琛的眉毛一挑,眼眸有些幽深,握着笔的手有些用力:“能不能请您详细地说一说。”
“是关于那个蓝色的手镯……”易琳司叹了一口气,将能知道的都告诉了周邢琛,希望这些简单的线索能够帮助到他。
暮色渐渐降临,见到梁珈苍白着脸还在坚持着翻找那只蓝色的手镯,易琳司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心疼,慢慢踱步到她的身旁:“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其实…
…”她顿了顿:“关于希望你能寻找身世这件事,我刚刚已经说给了周先生听。希望他能帮助到你。”
说给了邢琛听?梁珈的眉心一跳,她怎么忘了,这事情没有跟邢琛说过一个字。
先前,她是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周邢琛,怕会牵连到邢琛,更怕会因为她,邢琛会受到伤害,因为她的身世。不仅仅是关于她自己,还会关系到周家。
她没有一天敢忘记,那个养育她教导她严谨而有礼的女人,梁瑞安。
低垂下眼眸,梁珈的声音有些低,她轻叹一声:“谢谢院长您了,辛苦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跟邢琛说的。”
手镯会不会在邢琛的手上?她不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夏家书房里,蓝色的手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异常清晰,一双柔软修长的手轻轻地把它拿起。
那头的周邢琛已经开始联系上次找过的那几个人。得知梁珈的手镯不见了,他紧蹙了下眉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上次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那人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沉思了半晌才回答:“周少,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您说
手镯丢了,倒是拍到了一些照片。”
电脑邮箱里迅速传过来几张照片,周邢琛用鼠标点击开,漫不经心地望过去,面色一僵。
蓝色的手镯正被戴在白皙的细小的手腕处,有些美艳的女人正穿着玫红色的裙子穿梭在各个大的舞会上,不时地扬了扬手,正在和人交谈。而照片上的人,不是梁珈,却恰恰是许久不见的夏沁儿。
周邢琛的眉头猛地一皱。
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手镯怎么会在她的身上?
手机猛地一震。
夏沁儿划开手机的屏幕,看到上面的讯息心里不自觉地猛地一跳。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划过屏幕上的那几行字,是邢琛发过来的,没错。
“早上九点,周氏见。”
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夏沁儿立刻叫司机带着她往周氏去。
夏沁儿刚下车,就一路狂奔到周邢琛的办公室,只是站在门外,她猛地顿住了。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周邢琛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批阅文件,而梁珈坐在一旁,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杂志,但场景却不是一般地和谐,像是老夫老妻一起生
活了许久。
似乎是察觉有外人入侵,周邢琛从文件中抬起头,有些不悦地盯着夏沁儿。虽然这个时间也没问题,但她提前了十分钟,周邢琛的目光划过一丝不快。
梁珈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看到是夏沁儿,眼瞳立刻变得有些幽深。她的目光渐渐地从夏沁儿的脸上移到她的手腕处,眼神里划过一丝复杂的光。
周邢琛从办公椅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