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来看着狼狈地坐在地上的黎胤,冷冷地笑了一声,拉过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梁珈,直直地走出大门。
一出医院大门,周邢琛立刻将梁珈压在墙上,眼神有些微冷,带着三分讥讽三分质问,轻声开口:“怎么,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要来找这小子!”
梁珈微微侧过脸,眼皮垂了下来,思忖了下一子,也无意跟他纠缠。
“昨日在被绑架的路上,他想要救我,但是脚被枪打到了,子弹今天早上做了手术才取出来的。”
梁珈轻轻地抱住周邢琛的有力的腰,有些出神般地将头抵在周邢琛的胸膛上。周邢琛的身子微微僵住,他的确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而她突如其来的柔情也是周邢琛没有想到的。
贴在他的胸口上,梁珈的声音变得温柔:“我知道昨天是你救了我,你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但是黎胤……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但是说到底,我们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她停顿了一下,看见周邢琛在听,便继续说下去。“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他了。我是不会原谅他之前做
的事情的,一码归一码。”
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脑海里似乎只回荡着这一句话,周邢琛的眼眸微动,之前的怒气荡漾无存。
瓷砖铺成的地板有些微凉,黎胤呆呆盯着那道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发呆。白色的绷带已经晕出一块暗红色的血迹,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内心只有一阵又一阵的不甘心。
他微瘸着腿站起来,不管脚上的伤伤到什么地步,就走了出去。
他知道,现在的他去对付周邢琛,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他坐在街道旁边的烧烤摊,将装啤酒的玻璃杯慢慢满上,看着棕色的液体慢慢填满杯子,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摊子里的人不多,“啪啪啪。”寂寥的掌声从黑暗的角落里面传来显得异常清晰,黎胤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昏黄的灯光斜斜地打下来,男人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和暴戾。
正是前一阵子在新闻发布会被人反咬一口的宁厉寒。
他走过来,微瘸着一条腿,嘴角挂着一丝阴沉的笑意,坐在黎胤隔壁的陈旧的木椅上。
“黎胤先生,喝酒伤身,更何况你的脚还未康复。”
“你来做什么?”黎胤斜斜
地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杯又再次倒满,有些不耐烦地质问了一声。
宁厉寒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马上有几个男人端了几瓶白酒上来。他伸出手,将开瓶器狠狠地在白酒瓶上一转,酒盖被拔掉,酒气像是堆积已久一般倾泻而出。
他举起来,又往黎胤的杯子倒满了一杯酒,笑笑:“既然黎胤先生一心买醉,那不如就试试这个白酒,包你满意。”
黎胤突然领悟了什么似的,眼眸划过一丝狠戾的光,昏黄的光线下,黎胤的半张脸脸隐藏在黑暗中,他拿起那瓶白酒,又从旁边桌上摆放的陈旧的篓子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将白酒倒满,举起杯子,碰了碰宁厉寒放在桌上的玻璃杯:“宁总,合作愉快。”
酒杯里透明的液体正冒出丝丝的酒香。
黎胤将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夜晚很快降临,夏家的书房里静静地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夏之扬坐在书桌前,静静地观察着手中蓝色的物品。
蓝色的手镯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一个个小小的黄色的光斑。
这个手镯是在梁珈被绑的衣柜里找到的,夏之扬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困惑。这个手
镯,明明是他送给雪琪的定情信物,又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大手抚摸着手镯一遍遍地拭擦着。
周家别墅。
梁珈收拾着好这几天要晒的被子和床单,正要把他们全都运到阳台上去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她以为是周邢琛回来了,自从和邢琛结婚后,邢琛就不让她做这些了。以前还让她下厨,最近连厨房都甚少让她进出。
梁珈微怔,有些迟疑,却还是去开门了。令她有些吃惊的是,眼前的这位来客不是周邢琛,是一位认识已久的故人。来客的眼角已经上了好几层的皱纹,以往爱笑慈爱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悲凉起来,正是上次一别以后好久不见的孤儿院的院长易琳司。
梁珈的神色有些微动,她眉毛挑了挑,有些躁动。
她记得上次院长来是为了她的身世,难道这一次又是因为她的身世吗?她的身世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院长会如此在乎?
缓了口气,梁珈打开门,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易院长。”
易琳司看见是梁珈,松了一口气,拍拍梁珈伸过来扶她的双手,有些欣慰地笑了笑:“珈珈,我知道我这么突然过
来肯定是让你吃了一惊。我这次来,是有些关于手镯的事情要告诉你。”
梁珈将易琳司扶到茶几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面上依然不露声色:“不知道院长这次想要说的是什么?”
易琳司侧过头想了想,长叹口气:“那只蓝色的手镯我上次应当是跟你讲过了,这只蓝色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