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紧迫,距生日宴只有半个小时,周邢琛让梁珈赶紧换上礼裙,火速赶往宴席。
人山人海,觥筹交错,金碧辉煌的豪华酒店里满是纸醉金迷的样子,记者、宾客、各色人士相聚一堂,这不仅仅是个生日宴,也是拓宽人脉的好时机。
周邢琛揽着梁珈穿过人群,看到夏沁儿,夏沁儿装扮高贵俏美,看到梁珈华美的礼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端着香槟走过来:“今天下午纯属无心之失,梁姐姐为人宽容大度,一定会原谅我的,”她笑得更加虚情假意:“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是找到一条更好看的了么?”
梁珈半眯着眼,冷着目光看着她,宛若看着跳梁小丑一般,朗声道:“你弄脏我的裙子是一回事,我能不能想办法补救是另一回事,而你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一个无心之失就想让我原谅你?”梁珈一声冷笑:“夏小姐还真以为自己脸大如盆呐?”
梁珈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刚刚好够周围的人听到,夏沁儿脸上白一阵紫一阵,她没想到以前端庄温和的梁珈,现在也能说出这样讽刺人的话,周围人窃窃私语,发
出细微的笑声,夏沁儿狠狠瞪梁珈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掉。
周邢琛挑眉看着她,没想到,小猫的爪子,还挺锋利的。
“她为什么一直这样?”梁珈皱起了眉:“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针对她的事,可她为什么一直找我麻烦。”
“有的人就是这样,”周邢琛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她看来,你嫁给我,就是对她的冒犯,即使你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她的事,但她还是要针对你。”
梁珈叹了口气。
“而且这种人大多有一个共通点。”周邢琛故作高深地顿了顿。
“共通点?是什么?”梁珈追问。
“得寸进尺,睚眦必报,”周邢琛冷声道:“把处处忍让当做软弱可欺,他们一旦认定你是敌人,绝不会因为你善意的忍让而退步,相反会变本加厉,直到折磨得你身败名裂。对待这样的人,就是要不遗余力的还击。”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梁珈沉默不语,但眼神清明。
“你刚才就做得很好。”周邢琛调笑道:“继续保持。”
小提琴曲悠悠奏鸣,伴随钢琴声如清泉洗过人心。
宴会开始,梁珈挽着周邢琛来到梁文瑞面前,夏沁儿这时已
经站在梁文瑞身侧了。
梁文瑞看也不看一眼梁珈,只和夏沁儿频频搭话。
梁珈放开挽着周邢琛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双手递送给梁文瑞:“妈,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小礼物,祝您生日快乐。”
梁文瑞瞥一眼梁珈,接过礼物,不耐烦地打开礼盒,见是一条项链,造型别致典雅,名家之手,光彩璀璨,价格不菲,她有些移不开眼。
但,梁文瑞还是复又盖上盒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梁珈,她白了一眼梁珈,摇摇头道:“心意我领,可这项链我不喜欢,收了也不会戴,白白浪费了,你拿回去吧。”
一切都是托词,这摆明就是不想收下而已。
梁珈的手僵在那儿,进退两难。这时周邢琛出言相劝:“妈,既然是一点心意,您就拿着。”
夏沁儿见梁文瑞不愿意收礼物,梁珈尴尬地站着,心里无比畅快,又看见梁文瑞因为周邢琛帮着梁珈说话而紧锁的眉头,亲亲热热地挽着梁文瑞的手。
夏沁儿无比体贴地提议:“伯母,我们去那边招呼吧。”
梁文瑞点点头,两人正要提腿离开,梁珈闪身挡在夏沁儿面前。
她唇畔浮现一抹笑容,端的是温柔
端庄,随即,俯身在夏沁儿耳边轻语:“鸠占鹊巢,像一块鞋底的口香糖一样黏着梁文瑞有意思么?还是你的目的又换了?”
夏沁儿从小到大何时被这样讽刺过,她……她竟然还提到自己的目的?夏沁儿满是怒火的眼看向梁珈,梁珈平静如水,眼神略带威胁。
“梁珈,你等着……”留下这一句不清不楚的言语,她放开挽着梁文瑞的手,自顾自负气而走。
梁文瑞见夏沁儿一句交代都没有就丢下自己走了,脸上稍有霾色。
梁珈端庄一笑,复又送上项链:“妈,这点心意您拿着,随您怎么处置都好。”
这时梁文瑞心里生着夏沁儿的气,况且项链实在漂亮,很合她心意,便勉强收下了。
周邢琛笑着问梁珈:“你刚刚跟夏沁儿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梁珈表情无辜:“是她自己承受能力不够,才说几句就走了……”
说着,从旁边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品尝起来。
周邢琛在她身侧细细打量:“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哦。”
“是吗?”梁珈嘴角旋起一抹微笑,如手中红酒般醉人,俏皮地眨眨眼:“是你,教导有方。”
梁文瑞想起刚才的事
不由气极,她觉得夏沁儿反常地丢下自己完全是因为梁珈那几句耳语,不知道梁珈给夏丫头说了什么,她伸手招来服务员。
伸手指向周邢琛身侧喝着红酒的梁珈:“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