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看着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查的案子跟临泉村拆迁有关了?”
白菲菲这才明白她中了他的圈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知道的太多了。”
林远对她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而且说不定我掌握的证据也更多。”
他看着白菲菲,意味深长道:“赵老栓能坐到今天这个职位,靠的绝对不是运气,你身边的人又不机灵,要我说,他说不定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
白菲菲一时间脸色更加难看,心里也思绪万千。
临泉市拆迁计划势在必行,若是“清朗”计划无法顺利完成,这个计划再搁置,全市发展又得倒退多少年。
她父亲在位多年,拖着病体不肯退休,就是放心不下这桩大事,若是临泉市带动周围的村镇经济贸易水平,受益何止是一个市的百姓。
她好不容易争取来巡查这个机会,决定不能让一个蛀虫给毁了!
白菲菲沉下心思,抬眸盯着林远,良久才道:“我可以帮你洗清你身上莫须有的罪名,前提是你真的没有犯下这些罪,等这件事了结,你必须将手里掌握的证据给我。”
林远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菲菲,“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父亲那边……”
林远头也不回道:“放心,有我在,就算是阎王爷也不敢索他的命。”
白菲菲微微一怔,眼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
天明。
林远醒来的时候,散步到院中,就看到有几个工人在忙着修剪常青树。
他心情不错,好心提醒道:“朝东向的树枝要多保留,对着内院多修剪一点。”
工人停下动作,见他是从内院出来,只以为他是这家的男主人,便都态度恭敬道:“好的,先生。”
听着这称呼,林远心里莫名有种怪怪的感觉,他正转身要走,就见管家带着个人急匆匆赶来。
林远看着行色匆忙的两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且管家身后的那个人,他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不等他再回房间,白家姐妹就一脸慌张地跑了出来。
林远赶忙跟上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菲菲冷着脸道:“你还有脸问我!我爸爸昏迷不醒了!”
林远大惊,“怎么可能!”
白雪急得都快哭了,“医院亲自来的人,林大哥你快去看看吧!”
“好,我跟你去。”
“你,还是算了吧!”白菲菲伸手拦住他,斥责白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相信一个外人!”
白雪委屈得又掉眼泪。
林远沉着气道:“白大小姐,事情还没下定论,你这时候给我定罪未免太早了,就算令尊出事,也不一定是昨天施针导致的。”
他转头看着管家身后的人,冷声道:“或许是有人眼红我抢了他的功劳,暗地里下黑手也说不定。”
那人飞快低下头,心虚的样子,让白菲菲都心生怀疑。
她对管家吩咐道:“带上他一起,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管家拍了拍手,林远就看到庭院内出来好几个黑衣保镖,飞快将那人摁住。
那人挣扎未果,顿时慌了手脚,“大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钱院长!是他让我来报信儿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远冷嗤一声,“这么快就撩了,看来你主人许给你的好处还是不够多。”
那人顿时脸色一阵惨白。
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林远拉开车门,攥住白菲菲的手腕,认真道:“你还记得我们来之前的交易吗?如果我想翻身,不会自找麻烦。”
白菲菲挣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就对你的医术这么自信吗?难道你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对,我就是这么自信!”
林远眼神笃定地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想救活你父亲,就帮我拦住那些狗,不然我保证,即使你父亲丢了命,我也有本事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白菲菲定定得看着他。
“白小姐,你可来了!”钱树脸色悲痛的喊道:“你快去看看白老吧,他这次真的要不行了!”
白菲菲甩开林远的手,转身目光森然得盯着钱树。
钱树心里一慌,故作伤心道:“我就说,不能相信这小子的话啊!我都让人打听了,他家就是开个破诊所,看看伤风感冒还行,怎么能给白老看病呢!”
“闭嘴!”林远阴沉着脸,恨不得用针把他那张嘴给缝上。
他转身就往病房走,门口的守卫伸手拦住他。
林远眸光微动,已经看到白忠平心跳几近听不到。
他转头对白菲菲快速道:“他们现在最不该拦着的人不是我。”
白菲菲转头看着身后,果真见钱树带着一帮子医护赶来。
她眉心一沉,对他道:“你先进去。”
林远推开守卫的手,对她道:“你放心,他死了,我给你赔命。”
白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