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刹那之间就被抓了,对于整个定远县来说,简直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样劲爆的大新闻。
但就和凤阳府的百姓们一样,老百姓们对于朱桓到底能不能伏诛,那还是抱有疑问的,毕竟这朱桓可是皇亲国戚,当今天子的亲侄子啊,听说他父亲以前救过皇帝的命呢,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消息,说这一次主办朱桓的人,是辽王殿下!
老百姓们就纳闷了,这辽王殿下也是朱桓的亲戚啊,他能把朱桓办了?
又有人说了,怎么不能啊,那凤阳府的平阳侯知道不,皇帝的养子,在凤阳府欺男霸女,比这朱桓好不到哪里去啊,咱们辽王殿下那是说杀就杀!
一众百姓们听到这话,也就翘首以盼,等着朱桓被押到菜市口斩首示众的那一天了。
民间喜气洋洋,定远县官场那可就是哀鸿遍野了,朱元璋那是何许人也?对付贪官污吏可是丝毫也不手软的,即便是现在暂时没杀朱桓,但也并没有说不杀,定远县但凡是和收税沾边的官员,全都抓了起来,交由郑士元进行审问。
不过来审问的却不是郑士元,反而是咱们的辽王殿下。
这一大早,定远县牢房之中,穿着一身王爷蟒袍的朱启,就坐在了搬过来的太师椅上,面前一众侍卫们,那是刑拘齐全,火炬中点燃着火把,将牢狱照的通亮。
郑士元也站在辽王殿下的身边,来亲自审问犯官自然是辽王殿下的意思,他也就站在边上看看辽王殿下是如何审问的,顺便也想看看,辽王殿下如何能够做得到,不去陛下那边劝谏,却能够五日之内,让这朱桓必死无疑。
不过辽王殿下有个要求,那就是郑士元可以站在边上看,但不要插手审问。
原先的牢狱里面可是求饶声吵闹不绝,但今天却不一样,因为朱启把那些犯官们全都清出去,放到官府其他的地方单独关押去了这时候监牢里面并无其他犯人了。
就见到辽王殿下摆了摆手,说道:
“带第一个犯人来吧。”
很快,便有一个穿着囚服的战战兢兢的犯官被带了上来,那人八字胡子,身上倒是干干净净,也没伤痕,显然是没有经受过拷打的。
那犯官被带到了朱启面前的椅子上,随后用锁链固定住手脚,朱启看了看桌前的纸张,上面记录着犯官的身份,他问道:
“犯人可是原定远县通课司的司丞苏文忠?”
通课司便是设置在地方上的税务局,这苏文忠也就是主管税务的,所以朱启第一个便审的他。
那苏文忠立马战战兢兢的说道:
“回殿下,罪臣就是苏文忠。”
朱启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大胆苏文忠,名字气的倒是不错,人长得也是浓眉大眼,没想到居然也是个背叛朝廷,祸害百姓的狗官,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趁着本王还没有给你上刑之前,赶紧都交代了!”
那苏文忠自然不是什么有骨气讲义气的人,不然也干不出祸害百姓这样的事情来,立马就哭喊着如数交代了,下到大街上拿东西不给钱,上到召集商户,加征赋税,不过交代的同时,他也说了,这事情都是朱桓指示的,他也就是个干活的官吏而已。
好家伙,都县城级别的税务局长了,你还敢自称“干活的官吏而已”?你敢说自己在里面没有捞油水?
郑士元当场就怒了,正欲说话,但朱启速度更快,直接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大胆!”
郑士元也是跟着说道:“在辽王殿下面前,还不赶紧老实交代了!”
不过朱启随后说道:
“朱桓乃是本王的堂兄,是我朱家同族同宗的人,是大明的皇亲国戚,也是你这个小小官吏能够诬陷的!你老实说,这定远县胡乱收税一事,是不是你这个税务长官主谋的!”
那苏文臣人傻了,郑士元也有点懵逼,小声提醒道:
“殿下,您是不是审错了?这朱桓乃是知县,这公告白纸黑纸写着,他绝无可能不知情的啊。”
朱启对着郑士元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说话,郑士元也想起自己先前答应的事情,便也不说了。
那苏文忠哪知道辽王殿下和郑士元之前都谈好了,这时候看着还以为是辽王殿下一瞪眼,这官员就不敢说话了,再寻思辽王殿下方才所说的话,这苏文忠当时就慌了。
这什么意思啊?这是要帮朱桓脱罪,让自己这个税务官来顶罪啊!
苏文忠立马就哭喊了起来:
“冤枉啊!真的冤枉啊!罪臣只是一个小小税务官,哪里敢干这种事情啊,真的是朱桓干的啊!他从庐州府弄来了空文书,然后自己写的啊!罪臣真的只是负责张贴收税而已啊!”
那苏文忠哭喊的厉害,朱启也是不废话,直接让人用刑。
高锦虽然是大内护卫,但对于刑法这种东西,那自然是不在话下,连就拿了一连串的竹片,中间用绳子串联着,直接就把竹片给装到了苏文忠的左手手指上,随后就是左右用力一拉,那竹片一夹紧,苏文忠立马就嚎啕大叫了起来。
那叫声,当真是撕心裂肺啊。
朱启看的也是心惊肉颤,高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