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起唱戏而已,并无肢体接触。
楚栖年自然不会嫌钱多。
他没拒绝,等到园里其他客人散了,让班主去谈。
公子哥旁边的仆人上前道:
“我们爷叫包满,从小痴迷杨贵妃,喜欢听贵妃醉酒,如果这位角儿愿意陪我们爷唱一段,价钱好说。”
班主没敢贸然应下,扭头去询问楚栖年的意见。
楚栖年刚想开口,又被那小胖子打断。
“求您别开口!”包满拱手:“求您莫要破坏杨贵妃的形象。”
“……”楚栖年后槽牙差点没特么咬碎了。
包满歉意一笑:“求您了,陪我唱一次吧,可惜我没生在唐朝,要不然当个公公都得去见一见杨玉环。”
小白险些笑抽过去:[这不是和现代追星差不多?]
楚栖年:[老子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瞧他犹豫,包满小胖手一挥:“这样,我再加五十块大洋!”
班主见钱眼开,和楚栖年小声说:“他可是长陵纺织厂的少爷!他爹是咱们市首富!”
有钱不赚王八蛋,楚栖年当即点头。
他只等着分钱,其他事儿由班主来交涉,单是学,都至少需要好几日。
离开梨园时间偏下午,没走出多远,大雨倾盆而至。
楚栖年打开任南酌给的伞,直接回了家,把他给的钱藏好。
【怎么没精打采的?】小白晃走到他腿边,毛茸茸的脑袋蹭蹭楚栖年小腿。
楚栖年把狗子捞进怀里抱着,仰首看窗外,屋檐滴落下来的雨珠不间断,连成一串串。
院里的水,现在至少没到脚踝。
“任南酌要去剿匪,他会出意外吗?”
小白:【如果没有外力干扰,死亡的几率很小。】
“外力干扰?”楚栖年第一次听它讲起这些。
小白晃晃尾巴:【仙君运气好,按照常理,要么侥幸逃过一劫,要么是你赶到,除非有其他的神故意伤害。】
“我如果一直有神力,就先跑到汉马县把那一群土匪给一窝端了,帮他开路!”
楚栖年握紧拳头,而后又松开。
小白饶有兴致看他变脸。
“算了,没意思。”楚栖年把狗子往地毯一扔,钻回被窝睡觉。
这一觉睡得格外久,久到第二天醒来,一眼看外边好像还黑着。
楚栖年嘀咕一句,躺下准备继续睡。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楚栖年腾地一下坐起身。
门外家仆的声音焦急:“小少爷,大老爷召集大家商议事情,就差您了!”
楚栖年迷迷瞪瞪的,张嘴就骂:“大半夜开什么会?脑抽了吧?”
家仆愣了愣,“小少爷,现在是中午。”
“中午?”楚栖年揉揉眼,趿拉着鞋子打开门。
家仆苦笑道:“小少爷,您睡迷糊了,这大雨已经下有一天一夜!”
“这么久?”楚栖年抬眼。
天空乌云压顶,像是在往下倒水,周围一片昏暗,只有家仆手里的油灯散发暗黄色光芒。
家仆说:“是啊,您快换衣服跟小的去会客厅吧!”
楚栖年转身回屋,简单梳洗一下,脚步不急不缓,晃悠到会客厅。
厅里全家人都在,楚栖年到时他们已经商量有一会儿。
楚栖年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前院地方大,屋里还算亮堂,不过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
“南边发了洪涝,灾民全部往长陵跑,你们抓紧多找些身强体壮的汉子,每家铺子看紧点。”
楚老大说着轻咳几声。
“听说任大帅这几日去县里剿匪,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万一有什么事,多给警督塞点钱!”
楚栖年内心轻啧一声,非常不乐意这老小子乌鸦嘴,也不给他面子。
“大伯,大中午把人都薅过来就别说废话了吧,讲正事儿。”
楚老三面色一变,低声呵斥:“识砚,怎么跟你大伯说话的!没规矩!”
楚栖年语气散淡:“不好意思,我被任大帅帮衬惯了,不自觉向着他一些。”
楚老大拐杖在地面杵两下,“是我失言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们各自看好自己手底下的铺子。”
“识砚和肖云,守好医院那家当铺就行。”
楚栖年懒散窝在椅子里,没答话。
楚肖云突然说:“大伯!有一件事我得告诉您!”
楚老大耷拉着的眼皮费力睁开:“什么事?”
楚肖云一指楚栖年。
“楚识砚私自抬价,昨天但凡去当铺当东西的,他都给了高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