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拿起纸笔,快速写下一个地址。
“这是梁萍所在的地点,我已经安排好人,你们会合后直接去机场,再也不要回来了。“
话音落下,秦宝儿把纸张揣进口袋里,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要离开。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在哪里都能活。“傅老爷子再次骂道。
秦宝儿如同被人勒住脖子一般,感觉呼吸不上来,停下脚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她无法忍受傅家人羞辱完她,还要羞辱她的妈妈。
秦宝儿再也忍不住,一双眸子瞪向傅老爷子。
没有料到对方是这种反应,傅老爷子微微吃惊,随后道,“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
其实他就是不满意这个结果,他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可秦宝儿和梁萍却能团聚,开始新生活。
“我不服气,因为我妈不是杀人凶手。”
秦宝儿举起手臂,食指指向傅老爷子,“当年,是有人雇了助手林锦破坏手术,栽赃给我妈,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傅邺深,这就是他告诉我的。”
接着,她荒唐的笑了两声,“我本来不想再多说,可你还是得理不饶人,试问我跟我妈蒙受的罪名跟傅家给予的报复,难道不委屈吗?”
三年来的怨气在这一刻一股脑地喷泻而出。
秦宝儿的身体隐隐发颤,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傅老爷子终于从位置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表情道,“这些都是真的?”
秦宝儿没有回答,冷笑道,“其实,是你们傅家欠我们。”
说完后,她大步离开。
一座不大的精装房内,电视机循环着同一首歌,梁萍呆呆地看着窗外。
身后一阵动静,秦宝儿的声音响起。
“妈,我来接你了。”
“宝儿?!”
梁萍看向秦宝儿,眼神里终于有了色彩,“我们可以走了吗?”
“对,我们现在就出国。”
秦宝儿抱住梁萍,轻声低语,“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梁萍哭了起来,紧紧抱住秦宝儿,像个孩子似的在亲人身上找寻温暖。
阵阵哭声让秦宝儿无比心酸。
三天后。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傅邺深微微一愣,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慌张,像是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无底洞般。
过去几天的碎片记忆一瞬间涌上他的脑子。
争吵,离婚,房间门口成意的异样。
一切好像预谋般在上演。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傅邺深脑海里。
他紧接着再度拨打秦宝儿电话。
第一。
两次。
都是空号。
傅邺深心头一震,转而拨打疗养院的电话。
“梁萍呢?”
“对不起傅少,傅老爷子交代了……”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颤颤巍巍。
“废物!”
傅邺深一声怒吼,随后瘫倒在椅子上。
秦宝儿跟梁萍走了。
彻底离开了。
“傅总,老爷叫您回家。”门外助理提醒道。
傅邺深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立即往傅家去,决定跟爷爷问个明白。
傅家。
房间内灯光昏暗,傅老爷子坐在主桌上,夏雅莉站在他身边。
傅老爷子面露难色道,“当年医疗事故的真相另有隐情?”
“是。”
傅邺深手持西装外套,无力的站在原地,一双疲惫的眸子看向傅老爷子。
他能这么问,一定是秦宝儿来过了。
抬头,傅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手紧紧握着拐杖道,“雇凶的人是谁找到了吗?”
“还没有。”
傅邺深眸光低沉,“秦宝儿跟梁萍在哪里?”
傅老爷子默不作声,思考了一会后看向夏雅莉。
“既然木已成舟,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纠结了,你该准备和雅莉的婚事了。”
这话立刻点燃了夏雅莉的心,她面色红润,娇羞的看向傅邺深,期待他的回答。
傅邺深无视夏雅莉,开口问道,“秦宝儿在哪里?”
傅老爷子气得有些发抖,立即提高了音量,“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跟雅莉准备婚事,不要再去想秦宝儿!”
房间内,沉闷的气氛堵着每个人的胸口。
“不要。”傅邺深严词拒绝,“我已经辜负了秦宝儿一次,不能有第二次。”
夏雅莉握紧拳头,眉头紧蹙,周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让她不能呼吸。
傅邺深越是要羞辱她,她越是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