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和一个男性出去吃饭,合适吗?”
傅邺深压抑着怒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还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秦宝儿彻底懵了。
她完全没想过,傅邺深生气的原因,竟会是自己。
虽然秦宝儿知道了原因,但她仍觉得傅邺深的担忧有些多虑。
“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
“什么叫没有必要?”
话未说完就被傅邺深打断,他被秦宝儿这副不拿自己的安全当回事的模样激怒: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秦宝儿,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不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秦宝儿又懵了。
她试图去消化男人话里的含义,得到的答案似乎是这个男人正在担心她?
想到这个答案,秦宝儿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对上男人那双盛怒却又不难看出关切的眼睛时,秦宝儿忽然移开目光,假装没看懂他的神色。
“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的那个承诺吗?你说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见她突然转移话题,傅邺深倒也没拆穿她:“记得,怎么了?”
“我需要你陪我回一趟秦家。”
听到要回秦家,傅邺深已经大致猜到她的目的,但还是问道:“你回秦家做什么?”
“我......”
秦宝儿犹豫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给傅邺深。
“我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落在秦家了,我需要去拿回我的东西。但是又不能告诉秦远山,不然会打草惊蛇。我需要你配合我,假装和他谈合作,我找机会脱身去找东西,你来拖住他。”
秦宝儿思虑再三,还是选择隐瞒了部分。
傅邺深清楚她是要去找她妈妈的信物,欣然同意。
见傅邺深答应得这么痛快,秦宝儿还一脸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以他的性格,会问清楚自己到底要去拿什么东西呢。
看着秦宝儿悄悄松了口气,傅邺深眼底晦涩难言。
如果可以,他希望秦宝儿能多依赖他一些,而不是事事都藏在自己心里。
......
秦家。
秦远山一早就收到了秦宝儿说要来秦家的消息,已经等候多时了。
“该死,他们怎么还不来?”
正当秦远山第三十三次看向钟表,门铃终于响了。
他大喜过望,忙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秦远山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秦宝儿和傅邺深二人。
“傅总,您来了。”
秦远山自动无视了站在一边的秦宝儿,满脸激动地伸手上前要与傅邺深套近乎。
见傅邺深丝毫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他又把手讪讪收回。
进屋后,秦宝儿细细打量着四周,如今的秦家已经不复往日的光彩,大部分值钱的东西全都已经不在原处,原先的几个眼熟的佣人也都看不见了。
秦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
秦宝儿摇摇头,收回思绪。
她已经看清了秦远山的为人,秦家的盛衰她都不会再去在意。
“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傅总别嫌弃。”
秦远山拿出放置了很久的茶叶招待傅邺深,傅邺深瞥了眼干瘪的茶叶,坐在沙发上没有喝茶的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秦远山只能先把话题围绕秦宝儿展开:
“傅总,宝儿在你家没给你添麻烦吧?我这闺女从小就顽劣,若是她给你添麻烦了,你尽管告诉我,我来教育她。”
秦宝儿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傅邺深垂眸,恰好看到坐在他身边的小女人做的鬼脸。
他有些好笑,面色却是微沉:“看来秦先生对自己的女儿了解不深啊,宝儿平日里在家贤惠懂事,完全不像是秦先生口中那般形象。”
此话一出,秦远山脸上多了几分尴尬之色,只能笑着打哈哈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秦宝儿诧异,对傅邺深在这时维护自己感到惊奇。
聊了一会,秦宝儿忽然一脸歉意地打岔道:“抱歉,我肚子有点疼,想去趟洗手间。”
“没事,去吧。”
傅邺深勾唇浅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之色。
看到这一幕,秦远山眼底闪过一道精明之色。
秦宝儿心底猛地漏了一拍。
【秦宝儿,你清醒一点,他只是在做戏给秦远山看。】
她稳住心神,回以一个微笑:“那你们先聊,我马上就回。”
前脚刚离开客厅,秦宝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
她蹑手蹑脚地快步上楼,凭借记忆轻车熟路来到秦远山的房间。
以前家中摆放的名贵装饰品全都已经不见,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霉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换过被套。
不过想想也是,以秦远山如今的经济状况,自己的公司都已经陷入财务危机,哪还有钱雇保洁呢?
加上秦远山从来没干过家务,根本就不会做这些,也难怪他家里的地板都铺上一层薄灰。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