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怒摔房门进屋的傅少心情很是复杂。
这个女人,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怪不得在非洲能这么快的适应。
可是,看到她身上那么多伤,自己也没有问一句,也没有喊医生来替她看一下,又有一点愧疚。
傅邺深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这个女人诡计多端的,自己怎么还想着去关心她,还想着给她找医生。
傅邺深躺在床上,可他的思绪飘到了三年前,手术室的灯灭,推出来的是盖着白布的父亲,和走出来满身血的梁萍,他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有那么多更好的医生可以选择,去国外,但是父亲依旧选择留在龙城,他相信龙城的医生可以治好他。可是,梁萍,秦宝儿的母亲,狠狠的辜负了傅父的信任。
傅邺深闭眼就是——当时在病房里,梁萍对父亲的再三保证,这只是个小手术,很快就会结束的。
父亲满脸笑意,跟她们交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那么简单。
傅邺深闭眼,想让自己不要在想这些。秦宝儿,永远都是在替梁萍赎罪。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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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邺深这一夜睡的并不好,清晨起来的脸色也不好看。下了楼梯看了一眼秦宝儿住的下人房,转身就坐到餐桌旁吃饭。
他的早餐很简单,牛奶,煎蛋,三明治。
桌上放着两份早餐,只有自己在这儿,另一份没有动过的痕迹。
那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傅太太了。
看着一旁的佣人,随便一指,说道:“就你,你去把秦宝儿叫过来。”
被指到的佣人低头答是,这正是昨天帮秦宝儿换药的佣人。
佣人敲门低声喊着,却没有回应。推门进去后才发现,女人紧紧裹在被子里。
佣人拉下秦宝儿蒙着的被子,惊呼一声,床上的人儿,满脸通红,很显然是发烧。
佣人连忙往外跑,“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她发烧了。”
一听这话,傅邺深手里的刀叉一顿,又继续往自己嘴里送着食物。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听到训斥,佣人赶紧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站着等候吩咐。
“你说她发烧了?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又不会治病。”
傅邺深搞得佣人一头雾水,实在是不知道这位爷的意思,那医生是喊还是不喊,还是把人送到医院去。
就在佣人搞不清的时候,傅邺深优雅的擦了嘴巴,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医生的电话。
“来傅家一趟。”
“你生病了?”
“不是,你最好半个小时之内到傅家。”
傅邺深说完就挂了电话,站起来拿着手机走出去了。
听到傅少喊了医生来,佣人退到一边,等男人出门后,转身去了下人房为秦宝儿去做简单的擦拭,等待医生的到来。
出了傅家,司机在等傅邺深去公司。
傅邺深上了车,看了一眼傅家大宅,就让司机开车。
而另一边,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秦宝儿就没那么好受了。
她已经陷入了梦魇,梦到妈妈被傅邺深的人带走了,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她一直追着车子跑,可怎么都追不上。
“妈妈,妈妈,你们放开妈妈——走开,离我妈妈远点。”
秦宝儿呢喃着喊着妈妈,眼角噙泪。
在傅邺深离开傅家的半个小时后,宋医生赶到了傅家。
看着躺着床上,满脸痛苦的娇小女人,浅浅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傅邺深这么搞得,把好端端的美人搞成这个样子,看样子上次开的调理药物也没有按时的服用。
宋医生给女人挂上点滴之后,给一旁的佣人交代好用药和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傅邺深不在,他自然是不敢多在傅家逗留。
“滴答,滴答。”输液瓶的液体快要滴完的时候,秦宝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刚想抬手去找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针头。
门口的佣人听到动静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少夫人,您醒了,您发烧了,是少爷喊了医生来挂的点滴。”
秦宝儿看着输液瓶,小嘴一抿,想着傅邺深还是有点人情味的,至少没有让她自生自灭。
“少夫人,您先喝点白粥吧,先吃点清淡的。”
佣人一点一点的喂给秦宝儿,一碗白粥下肚,液体刚好滴完,秦宝儿也恢复了一些体力。
佣人扶着她去了大厅,女人坐到沙发上休息,看着主管给自己发的任务,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拿着画纸就在大厅工作起来。
认真的女人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创作当中,佣人准备的午饭也没有吃。
等她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就在她揉的手腕缓解疲惫的时候,傅邺深回来了。
男人大步流星的从门口进来,看到大厅里跪着的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秦宝儿看着他,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傅邺深,谢谢你。”
一天没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