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于他们俩的传言,师父们多少有些耳闻,没当真罢了。
但看到那么机灵的石青衫,萎靡成这样了,毕竟是吃过她做的多少美食,吃不饱这心里也不落忍呐!
吃不饱的好言相劝,让石青衫都脸红了,她有些别扭地看着杨择,心里多少有着不甘心。
师父这样为她说话,好像是她想求着杨择来帮忙似的!
可她面色冷淡的同时,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期待。
杨择的目光淡淡扫过来,望着石青衫半响,唇角微微上扬,那声音如从前一般的清冽好听。
“石青衫……”
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以这个声音轻唤出口,石青衫的心情更莫名紧张起来,期待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面色却不为所动。
杨择低低笑着,“我知道模拟战场的部署和漏洞,若是提点了石青衫,这样对其他人岂不是不公平?此类提点,与作弊无异。”
按照杨择的说法,好像是吃不饱在有心帮着自家徒弟作弊了?
吃不饱心里有点不爽,而石青衫更像是被大家的目光扒得干干净净,从里到外审视了一遍。
继而,杨择看向师父们,微一颔首,一张脸上写满了冷静和公正,“他们
这组在人数上的确吃亏,不如让他们轮空一次,少过一次障碍便可。”
四位师父相互对视,分别露出赞同的目光,看来这样是最妥善最公平的法子了。
“好,那便按照阿择所言。”
如此分好组,大家便都离开了。
杨昭拽着杨择先行一步,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石青衫感觉自己的腿脚都僵硬了,不知是如何走出无极殿的。
出了无极殿的院门,奚落声便在耳边响着,十分难听刺耳。
“看来这是被人甩了!”
“一直不管自己的长相如何,硬往别人身上贴,当自己是出来卖的?”
“大家早就知道何为云泥之别,偏偏你要以为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云,呵呵,真是蠢呐!”
石青衫抬眸望过去,目光中暗含一丝羞愤,强压着怒火道:“任灵兮!你说够了吗?”
众人都愣在原处,若只是任灵兮一人在嘲讽,大家尚且不会觉得奇怪,怪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石青衫竟然也会当面还嘴?
就连在前面走着的杨昭和杨择,也回过头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
被顶撞了,任灵兮似乎来了几分兴趣,不顾任南珣的低声劝言,径直走上前几步,双手
环胸,那眼神透着高高在上的优越和讽刺。
她轻声漫语,“难道不是你被男人甩了吗?难道不是你自不量力吗?我哪里说错了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毕竟是同门,你不必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唐念白轻轻皱起眉头,儒雅清润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任灵兮长眉一挑,笑容更是娇艳嚣张,“情夫?这么想帮她出头?”
在唐念白的毕生中,似乎没有女子对他这样刻薄过,他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任灵兮,你够了!”
出声制止的,竟然是石青衫。
石青衫冷冷盯着任灵兮,发红的眼圈更显几分坚定,“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刚才唐念白与任灵兮争辩的那一会儿功夫,石青衫的余光一直看向杨择,似乎渴望着他能像从前一样为她出头。
可惜,没等到。
见石青衫第二次顶撞,任灵兮的眸光中将将露出寒芒,却被一双大掌拉住,“灵兮,不要胡闹了!”
这是来自于,任南珣的警告。
任灵兮恨恨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被任南珣硬是拖着手离去。
大家都回去收拾东西,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石青衫身上时,她肩膀微
微垮下来,还是平时那副安静可人的模样。
唐念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青衫,是不是我……”
唐念白的声音响在耳边,石青衫却并没有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不自觉地抬起头看向刚才树丛处那道清影——已经离开了。
石青衫这心里,似乎有一种被抽离的酥麻痛感,她轻轻摇摇头:“我回去了,回去收拾东西。”
望着那道纤瘦背影一步一步地离去,唐念白的眸光微微凝住。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各个院子的徒弟都在收拾东西,他们将按照分组,重新分配住处。
石青衫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觉得再没有什么,于是乎坐在了梳妆镜前,开始了这几日每天都要进行的事务——发呆。
正在失神时,门被扣响,随即不客气地推门进来。
是唐婉然。
很难得的,唐婉然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垮坐在椅子上,一会儿抬头望着天花板,一会儿低头看着脚尖,最终以连声的哀叹引起了石青衫的注意。
“你都收拾好了?”石青衫回头,随口问了一句。
唐婉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十分烦躁:“我现在哪有心情收拾东西啊!”
“那你想干什么?”
唐婉然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我跟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