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下人们忙进忙出,把这座豪华的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只有石青衫和温茶主仆两人闲站着。
石青衫倒是乐得清闲,晒晒太阳,而温茶四处看着,咋舌道:“小姐,我瞧着战王府应该有昭王府两个大吧!战王爷怎么能……这么奢侈呢!”
杨昭身为皇子,自然要节俭示人。
可杨择还是皇上的义弟啊!
温茶以为丞相府就很大了,战王府简直就是小皇宫!
“因为……”石青衫抬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暖暖的,“因为他是战王爷!”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是杨择,他就该如此不羁,不受世俗束缚!
“对我评价这么高,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杨择的笑声凉凉,仿若沾染了初冬清晨的凉气。
石青衫回头,杨择穿着一身素衣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抖开大氅,披在身上。
石青衫微微颔首,拜见道:“惊了王爷的好梦,是我考虑不周全。”
“已经不周全了,道歉有什么用吗?”杨择的笑意自唇角流泻,以下巴点了点温茶怀中那个包袱:“这就是答谢我大恩大德的礼物?”
石青衫看了温茶一眼,温茶忙打
开包袱,小心翼翼地将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拿出来:“王爷,这是我家小姐亲自做的,这狐皮也是托人去西边买的,上等的银狐皮,花了不少银子呢。”
杨择挑眉看着石青衫,一脸戏谑:“哦?不少银子?报个价?”
石青衫凉凉看了多嘴的温茶一眼,随即淡声道:“三百两。”
“三百两啊……原来我在你心里就值三百两啊,石青衫,这就是你报恩的态度?”杨择连连叹声。
温茶瞅了杨择好几眼,小声道:“王爷,是三百两黄金,我家小姐可是下了血本啊!”
要知道,她家小姐花个三两银子都是精打细算的,这次买这银狐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呦,五小姐当真这么看得起我?”杨择装作很讶异的样子,随即又道:“那么,你送什么好东西给昭儿了?该不会是金狐皮的大氅吧?”
石青衫笑容很平静:“也是银狐皮大氅。”
“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我怎么能和他用一样的东西?石青衫,你究竟有没有用脑子思考过问题……”杨择口气万分哀怨,仿佛这是一件极为不公平的事情。
石青衫感觉头皮发麻,她就该派
温茶送过来就好了。
“王爷,您这件大氅的边纹都是我来绣的,金银线混绣,很符合您高贵的身份。”石青衫再不耐烦,也要告诉自己三遍,忍耐,忍耐,忍耐……
杨择立刻眉开眼笑:“五小姐匠心独具,本王一定每天穿着它招摇过市,好彰显我高贵的身份!”
石青衫忘了说,杨昭那件也是她亲手绣的……
“王爷英明!”真是够了。
说话间,杨择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大氅,往温茶怀里一扔:“拿着。”然后换上了银狐皮大氅,还不住地赞叹着:“五小姐眼光不错,手艺也不错,不如以后本王的衣裳就由你来负责吧。”
“王爷……”石青衫有些难以接受。
杨择微笑的看着她:“太惊喜了是吗?换做别的女子怕是要当场晕过去了,你的定力还算不错。”
说罢,杨择便甩开大氅的下摆,阔步走向正厅,背影无比地潇洒。
“放心,衣裳的钱我会分文不差送去国色天香的,石青衫,你是要做大事儿的人,不能这么抠门!”
石青衫握了握拳头,当真有一种现在冲上去跟他打一架的冲动。
温茶扯了扯石青衫的衣袖,低声劝
道:“小姐呀,有这么个机会跟王爷套近乎,那些小钱咱们铺子里都是能赚回来的呀!”
石青衫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茶:“谁是你家小姐,他吗?”
“……”温茶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石青衫只是单纯厌恶杨择这样双面人的做派,看此刻他是个纨绔公子,没准下一瞬他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王!
对于杨择,石青衫只想敬,最好远之!
进了正厅,一份又一份精致的点心、水果、汤羹都端了上来,杨择悠哉悠哉地享用着丰富的早膳,期间也只对石青衫说过一句话:“你应该吃过了吧?我就不假客气了!”
正厅里有地龙,整室干燥而暖和。
杨择穿着那银狐皮大氅的确俊朗非凡,都舍不得脱。但是两碗热汤下肚,他浑身热了起来,只得脱了大氅。
石青衫嘲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又抓起旁边衣架上的一件深蓝锦袍穿上,又是别样的英气,然后继续做下吃饭。
骚包!
吃个饭还要穿这么好看,真是骚包够了!石青衫腹诽着。
“五小姐留在这里看我用早膳,应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杨择终于吃完,用帕子擦了擦唇
。
石青衫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王爷,石成欢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弟弟的哑病也快要好了,我想我该为你和三殿下做些什么了。”
“这么说,你是有主意了?”杨择笑问。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