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竹睡到十二点半,幽幽醒来,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孟怀仁和李渊,他懵了,“你俩怎么在这?”
孟怀仁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也太能睡了,听说你已经睡了一早上了,昨晚干嘛去了?”
李渊疯狂点头,“是啊,还是清和让我们过来陪着你的,怕睡懵了。”
沈风竹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只有他们三个的教室,挑了挑眉,“她呢?”
“哦,清和说和段一帆有事,出去了。”李渊起来伸了个懒腰。
沈风竹皱了皱眉,去厕所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下,“走,请你们吃饭。”
三人来到了校门口的一家麻辣烫店内。
孟怀仁嫌弃的瞅了眼,“沈二,你就请我吃麻辣烫?”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东西,这沈二怎么自从来了海城,变得这么接地气了。
“爱吃不吃。”沈风竹甩下四个字,直接走了进去,选好自己喜欢的菜,他就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渊紧随其后。
孟怀仁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只能跟着了。
等的时候,沈风竹拿出手机,刚想给林清和发信息,就听到旁边一桌人在哈哈大笑。
“唉,你们看那个林清和,平时清高得很,不知道在狂什么?”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红着脸道,手旁边的空酒瓶立了好几个。
闻言,李渊悄悄抬起眼,看了一眼沈风竹。
只见他眯着眸子,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满是冰霜,明显是生气了,李渊在心里给旁边一桌点了根蜡。
“对啊,对啊,我最烦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了,不知道她搞起来是什么感觉。”
“嘿嘿嘿,能是怎么样的,肯定骚…”
“嘎吱——”
他话还没说完,沈风竹就双腿一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扬了扬下巴,“你们说什么呢?”
一桌的人见了他,立刻噤声,穿校服的男人喝高了,瞪着眼,“我说林清和你没听见吗?”
旁边的同伴拉了拉他的手,他直接甩开,“老子说她面上看着清高,搞起来不都一样。”
话音刚落,沈风竹拿起他旁边的空酒瓶,颠了颠,直接朝他的脑门砸了上去。
“嘭。”酒瓶破裂的声音在店里回荡着。
校服男抱着头惨叫了起来,他站起身来,“你他妈…”
沈风竹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踹翻在地,眼尾染红,眼底戾气丛生,他三两步上前,用脚直接踩住了他的脑袋。
“这嘴巴你不想要的话,我可以直接拿针帮你缝起来。”
校服男的同伴这才回过神来,壮着胆子道,“沈风竹,都是同学,他就是喝多了,你就放过他吧。”
孟怀仁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兴致勃勃,看着眼前的这一出年度大戏。
李渊敲了敲桌子,“要不,我们去拦着点吧?这校门口,弄太大动静也不太好。”
“拦什么啊。”孟怀仁拿起筷子,夹了口海带放进嘴里,“这不刚好下饭吗?”
校服男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忍不住求饶,“我知道错了,竹哥,你就放了我吧。”
沈风竹没有理会,脚上用力,居高临下的睨着校服男,仿佛踩着的只是一只蚂蚁。
麻辣烫老板走了出来,看着东倒西歪的凳子,破碎的啤酒瓶,还有被踩着的男孩时,猛吸了一口气,果断打了110。
警察来的很快,还是上次的陈警官,他看着熟悉的年少,头疼的叹了口气,“沈风竹,你这才清净多久啊,又给我惹事。”
“还踩着人家干什么?还不把脚松开?”他皱着眉。
“误会误会,警察大哥,我们是正当防卫。”孟怀仁这才放下筷子,姗姗起身,脸上是一派无辜。
“你放屁,我坐那好好的,你突然冲上来就给我一酒瓶。”校服男见警察来了,开始叫嚣。
“啧,你这张嘴还真是不想要了啊?”沈风竹弯下腰,拿起地上的酒瓶碎片,蹲下身,狠狠的在校服男嘴上划了一下,一条三五公分的口子,出现在校服男的嘴上。
陈警官一脸麻木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少年。
这少爷的脾气他也是知道,没办法,家里有人保,人家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
林清和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两个小心翼翼的老人,叹了口气,幽幽开口,”你们不用这样的。”
李兰茹给她加菜的手僵住了,她抬起眼,双目微红,“清和…”
她低低叫了声林清和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早逝的儿子,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女。
“清和,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你爸爸和你妈妈,现下我也得到了惩罚。”林荣放下碗筷,低下头,苍白了许多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点颓然。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还是想厚着脸皮,请你回到林家,你愿意吗?”谁也没有想到,叱咤风云了半辈子的林老爷子会把姿态放的那么低。
林清和怔住了,她垂眸看着眼里的米饭,“外婆从小把我带大,我不会离开她的。”
没有明确拒绝就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