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那边的动静产生了好奇。
如今,娇娇跟封公子皆住在暮然山庄中,虽然确定以娇娇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跟封公子发生什么,但是她还是好奇他们在山庄里的一举一动。
故而,在经过一番认真的考量后,将翠枝叫来,道:“我听说这暮然山庄里的管事姓韩,是以前在祖父的春晖园里当过差的人;翠枝,你下去打听打听,这韩管事现在还有没有跟府
里的其他小厮婆子们联系,如果有,就将那个人带来,我有些话想让他们帮忙转达。”
翠枝一听这话,就知道二姑娘是又坐不住了,想要将手伸到暮然山庄里。
看着越陷越深的姑娘,翠枝不再犹豫,跪在地上就极力的劝说着她,道:“姑娘,在这个时候咱们还是静待观察比较好吧。”
顾言玲的心情本是不错,忽然听见翠枝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眸子里明显带着不悦的亮光,“翠枝,你这又是何意?难道我现在想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吗?”
“姑娘,你知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还是谨慎小心一些比较好。”
翠枝苦口婆心道:“姑娘你想,如今三姑娘被送去了暮然山庄,这暮然山庄就会成为全府上下注意的地方,如果我们稍有异动,被人察觉到,那我们当初做的那件事,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暴露?”
“姑娘,你别忘了,这暮然山庄可是老太爷专门拨给三姑娘养病用的庄子,山庄上下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老太爷的心腹,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要是想要安排个什么人替你盯着三姑娘,怕是不可能办到;尤其是那韩管事,他曾是老太爷院中的人,对老太爷必然是忠心耿耿的,你想要接触这样的人,无疑是与虎谋皮啊。”
听着翠枝的劝说,顾言玲脸上的表情在渐渐发生着转变;不得不承认的是,翠枝的这席劝说之言说到了她的心里。
她这两天可能真的是有些高兴的昏过头了,这才想要接触祖父的人;还好翠枝在关键时刻进言,让她幡然醒悟,不然她还真有可能做了错事。
顾言玲看向跪在地上的翠枝,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忐忑不安的样子,道:“是我过于心急了,差点做了糊涂事,翠枝,这次这件事真的要谢谢你。”
听姑
娘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翠枝也松了口气,扶着姑娘的手,道:“奴婢知道姑娘很想了解三姑娘在暮然山庄的情况,但是越是在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沉住气;三姑娘得的痘疫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好的,如果她真的造化大,躲过了这一劫,那边罢了,如果她出了不测,也只能是她福薄;姑娘,我们做这些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们只要等着暮然山庄那边传来消息便可。”
顾言玲微微垂着眸子,安静的听着翠枝的分析与劝说。
真的做这些够了吗?
……她做了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接触到那个人,如果因为她此时的疏忽而遗漏了什么,又让好不容易对她好转的现象发生了改变,那可该怎么办?
顾言玲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拴着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像是被人紧紧捏着,一会儿又似被高高的抛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安全感让她可以依靠。
就在顾言玲惴惴不安到不知该怎么走下一步的时候,顾言朝居住的晚枫院来了一个神秘之人。
这几日他都一直留在顾府,只要有时间不是去夕云院陪着父母,就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在书房里一坐便是大半日。
而今日,在他刚刚推开书房大门,就感觉到里面有情况。
在府中的时候,顾言朝没有佩剑的习惯,考虑到可能是有不轨之人潜进顾府,顾言朝也不敢声张,只是从门背后将门栓拽了出来拿在手中,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隐在角落的书架位置,慢慢的靠过去。
而就在他快要接近书架的时候,一个黑影陡然从书架后走出来,在看见顾言朝高举门栓的动作后,忙出声行礼,道:“二公子,在下是东院封公子的下属,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同二公子说,还请二公子不要误会。”
东院封公子?竟然是封亦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