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宪成也有点紧张了,这个李静姝动不动朝廷动不动皇上的,还是挺吓唬人的,重要的是上纲上线,真要有人追究,也是麻烦得很。
“无知妇人,妖言惑众!”
曾宪成决定给李静姝点颜色,朝正站在赵景思一旁的兵丁努了下嘴。
兵丁惯熟悉套路,狞笑一声,挥拳打中了赵景思的腹部,赵景思痛哼一声,吐出了不少酒水。
李静姝眼睛一眯,伸手拔刀一挥,一道匹练划过,朝兵丁头上奔去。
人群瞬间没反应过来,所有人呆住了。
那个兵丁只觉得脖子一凉,片刻丝丝头发落下,却是自己的帽子连同发髻,都被李静姝一刀削落,头顶都秃了一片,只是没有任何伤口,足见李静姝的刀术把控。
刀尖复停留在兵丁下巴,兵丁只觉得寒气逼人,吓了个魂飞魄散。
“再敢用脏手打我儿子,我就断你一条胳膊。”李静姝冷冷道。
曾宪成反应过来,立马猴跳了起来:“你敢袭击朝廷兵将,你这是杀官兵,你这是造反!”
曾宪成只觉得李静姝终于送上一个大把柄给自己,可以任自己拿捏了,兴奋不已。
李静姝收回刀,好整以暇地说道:“国家尚武,路遇不平事,太祖就规定并且鼓励奋起反抗不做那两脚羊。”
“今日你假借公器,污蔑陷害我等良民,暴力执法,身披官衣,行匪寇之事,损朝廷公信,坏官府名声,今日我等奋起反抗,只会有功,绝无过错。”
李静姝就是要定性,定性是曾宪成假权谋私,污蔑陷害,为后续可能的激烈反抗做个铺垫。
“是不是污蔑,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曾宪成阴恻恻一笑。
“那也不是你张口就来。我在此举报你曾宪成父子两人,仗着巡检使权柄,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杀人越货。哦,对了,这可不是什么污蔑诬告,有很多实打实的证据的,你们曾家处理得再好,也掩盖不了所有事实的。”
为什么曾家如此多违法却没人如动他们?一是因为受害者多是无权无势的,那些有权有势的不想为他们出头得罪人;二是曾家首尾都会处理干净,这种本身具有一定执法权的,集审讯逮捕于一体的官身,一般人是很难对付的。
所以曾家的作为虽然全县都在传,但没有足够的实质证据面前,还动不了他们。
曾宪成没想到李静姝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这些,她难道不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吗?
狞笑几声,喝道:“还不把人抓起来!记住,别伤着了,抓活的。”
立刻有人上前推开龟公,按住了景思景正,又有几个兵丁手按刀炳,半出鞘,喝道:“快点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今日的场景跟上次在府城不同。上次在府城李静姝一样有翻盘能力,但看到府城巡检使愿意沟通,自然配合先,鱼死网破亡命天涯不是李静姝想过的日子。
但今天不同,这个曾宪成明显不是个理智懂利益的人,极端又喜怒无常,心胸狭隘,什么事做起来不管不顾,李静姝是绝对不会跟他们回去的,因为就算配合回去最终还是要杀出一条血路。
李静姝收刀入鞘,对着围观的人说道:“诸位都看清楚了,这个曾宪成软的不行来硬的,如今打算强行扣上罪名逮捕我等,等捉了回去就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了。”
众人心有戚戚,李静姝把曾宪成的心思完全扒开,丝毫不顾及女子的名声,也是出乎众人预料的。
“我要告诉大家,面对这群披着官衣,实则行匪寇之事,破坏朝廷纲纪律法的人,该如何处理。”
兵丁们见李静姝收刀入鞘,纷纷抢上前去,毕竟擒拿一个绝色美女,是可以偷偷揩油的。
李静姝摘下刀鞘,反手一磕,离得最近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惨叫一声,抱着断了的手臂嗷嗷叫。
又立马矮身来了个扫堂腿,修长的大腿,火红的裙摆如玫瑰般盛开,冲上来的三人猝不及防,齐齐被腿扫中,惨叫着腾空跌落。
李静姝顺势起身,一脚一个踩断另外两人的小臂,咔咔声响起,当真是凶狠无比。
旋身来到赵景思两人旁边,刀鞘使出,咔咔又是两个人抱着手臂惨叫,景思两人此刻手软脚软,纷纷滑倒在地。
李静姝也不管这两个便宜儿子的情况,对着刚冲过来的另外五人,抬脚飞踢,正中一人下巴,咔的一声脱臼了,还飞出了几颗牙齿,整个人倒飞出去。
再拧身回旋踢,一脚蹬在另外一人胸骨上,清脆的一响,断了肋骨,又倒飞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见到如此凶残的一幕,下意识地紧急刹车,一人握住刀柄,将要抽出,李静姝上前一步按回刀柄,右勾拳出手,兵丁整个人飞起往后倒去。接着又是连环踢,裙摆划出两个大圆,剩下两个兵丁嘴角飞出牙齿倒地,哀嚎不起。
裙摆落下,如同盛开的火红玫瑰绽放又忽地收敛,看得一干吃瓜群众目眩神驰,那场中如同女武神一般的高挑女子,风华绝代。
当然,李静姝里面是穿了裤子的,走光是不可能的,别指望这些。
呵,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李静姝看着躺在一地的兵丁,转头看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