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随着天龙寺老方丈年纪渐长,人有生老病死,不是谁都能当神僧,论资格还是论实力,净空大师已经成为天龙寺下届的主持方丈的热门人选。 净空大师其实心底几次三番想要与方蓉茹断了关系,终究是犹豫着有些舍不得,今儿恰好是个机会,就这么做个了断。 无论方蓉茹怎么劝说,净空大师都打定了主意,最后在她一脸失望中他飘然而去。 就在净空大师离开的同时,琴瑟院就传出消息,柔平郡主病倒,这病来势汹汹,惊动了几位太医同时会诊。 听到这消息,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担忧,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一时间侯府暗流涌动。 萧恪忠接到消息后吓得三步做两步走直奔向琴瑟院,他莫名心虚。 玄宝进府后,母亲柔平郡主的身子好像一下子全好了,不用别人多说,萧恪忠都觉得八成是被自个儿给气着了。 来到琴瑟院,萧恪忠来到房门外的时候,就被英嬷嬷给拦住了。 “大公子,郡主需要休息,不见任何人。” “英嬷嬷,我不打扰母亲休息,我就进去看一眼。”萧恪忠抬脚就要往里走。 英嬷嬷双手摊开将萧恪忠拦住了:“大公子,不要令奴婢为难。” “岂有此理,你凭什么拦着我们。”身后传来声斥责,萧明珠闻讯也赶来了。 “大哥,母亲怎么样了?”紧跟在萧明珠身后的萧恪义和萧恪礼。 萧恪忠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没见着。” “我们快进去看看吧。”萧明珠拎着裙摆跨上台阶来到萧恪忠身侧后急匆匆朝内走。 “六小姐留步。”英嬷嬷不卑不亢微微颔首说道。 萧明珠仰望着英嬷嬷心中咯噔一下,怪了,怎么感觉与往日有些不同?这老刁奴是个势利眼的,母亲偏心玄宝不喜欢自个儿,想必她也觉察出了。 “英嬷嬷,我们身为儿女,母亲有恙,应该去瞧一瞧的。” “奴婢不懂什么应该不应该,只知道听从郡主的吩咐。” 萧明珠冷哼一声正想要往前闯,却被萧恪忠拽住了。 “大哥哥?” “明珠,莫急,咱们等等,劳烦英嬷嬷通报一声,我们几个就是看看。” 看着萧恪忠一脸着急却仍能按规矩行事,英嬷嬷眼中有了些许笑意,看来不是大公子。 “几位公子和小姐就在这儿等着,奴婢进去禀报。”说完后英嬷嬷伫立在门左右的几个丫鬟使了眼色后才转身入内。 “你们怎么都堵在这儿啊?母亲呢?”一道瘦削的身影疾步冲了过来,正是萧家老三萧恪仁。 “三哥。”几个小的转身叫唤道。 “你看看,她们把守着门,说是母亲不让咱们进去。”萧明珠嘟着嘴。 萧恪仁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萧明珠眼珠转了转,“我和大哥从琴瑟院离开还不到两个时辰,那时候母亲可还好好的啊。” 被萧明珠一句话提醒,萧恪忠反应过来了:“是啊。我们走时母亲还好好的。” “大哥哥, 咱们离开的时候二哥和玄宝还在,是不是他们俩不让母亲省心?还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恼母亲了?否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病倒了呢?”萧明珠明里暗里都让萧恪忠将锅往玄宝和萧恪孝身上甩。 萧恪仁提高了声音:“又是那个玄宝。” “二哥,你说我这算不算替人背黑锅啊?”稚嫩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就在门前那棵大树上,萧恪孝和玄宝俩人坐得四平八稳,俩人姿势还很一致,后背倚靠在树杈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撑在腿上低头俯视着他们。 萧恪孝看着树下那几人淡定地说:“玄宝,树上果然是看戏的绝佳好地儿,不只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 “人心难测啊,二哥,你说我冤不冤?被堵在外头连娘亲的面都没见着,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轻咳几声,萧恪忠朝前跨步提高了声音:“明珠也就是随口说说,无心的。” 无心、不是故意的,类似这种为萧明珠辩解的话短短时日玄宝已经听过不少了。 “你就是玄宝。”萧恪仁跨步上前仰望着小娃娃眼中尽是冷意,“注意你的身份,大家闺秀不该上树。没大没小,在场的哪个不比你大。” “大街上比我大的人多了去了。”玄宝眨巴着眼睛。 萧恪仁耐着性子说:“我是说,在场的都是你哥哥姐姐,年纪小说话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