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亚细亚共和国安全保卫局通过拦截途中的通信,从事所谓的“被动”移动数据收集。
安全局下设的第一梯队是国际情报机构和拦截器的全球网络,它们捕捉通信信号,并将其发送回安全保卫局进行分析。
这是一个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时期对亚细亚共和国至关重要的网络。
随着北大西洋军事联盟的解体和孤立主义的发展,高科技赛博间谍成了竞争棋局的名字。
那时候的安全保卫局完全专注于各种类别的新型通讯技术。
不幸的是,巨大的信息量加上技术和加密程序的加速发展使第一梯队不堪重负。
后来安全保卫局曾经经历了一次全系统的崩溃。
随着通信变得越来越量子化,复杂的加密技术越来越普及,被动收集不再有效。
因此,亚细亚共和国安全保卫局启动了被称为“第二梯队”的绝密计划,以回归更“经典”的间谍方法,利用最新的硬件技术积极收集存储数据。
正如柴天行所认知的那样,第二梯队回到了人类间谍的本质世界,派出真正的人类探员为了拍照、记录对话或复制计算机硬盘而冒着生命危险去到敌人的地盘里。
特工人员——也就是极限特工——以物理方式渗透到危险和敏感的地方,通过任何必要的手段收集所需的情报。
也就是说,极限特工的主要指令是在公众视线之外完成任务。
他们被授权在国际条约的边界之外工作,但亚细亚共和国官方既不承认也不支持这些行动。
现在,当国家情报局局长罗抗战走进房间时,柴天行内心发出抗拒的声音。
他和罗抗战之间似乎总是不和。
“对不起,我迟到了,”罗抗战说,“今天楼里走廊上的交通比平时拥挤。”
似乎没有人意识到罗抗战是在尝试搞个冷幽默。
他耸耸肩,坐在陈保国和柴天行的对面。
“既然我们都到齐了,”委员会主席贾莉杨开始说,“我想先从一些预算问题开始,在我们谈论手头的新业务之前,先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然后,她看着眼前两名安全保卫局的代表:“陈保国同志和柴天行上校,委员会成员一直在审查涉及国家安全的各个机构和组织的预算。如大家所知,这包括国民公安部,几个反恐特种部队,以及联合调查局和国家情报局的其他机密行动小组。我担心安全保卫局在削减资金的名单上名列前茅,因为所有的考核必须在某个层次上取得一些进展。”
陈保国在座位上挪了挪,柴天行感觉到他的腹部肌肉在颤抖。
“你说的是第二梯队?”柴天行问道。
“是的。”女主席点点头。
柴天行清了清嗓子。
“恕我直言,委员会主席,请允许我提醒委员会各位同志,第二梯队自成立以来所取得的成就。仅在几个月以前,我们就制止了中亚地区的一场可能给亚细亚共和国带来灾难的重大冲突。我们彻底摧毁了名为【黑暗光环】的恐怖抵抗组织。我们一直在东欧和中亚追捕名为【加盟商】的非法军火交易实体。你不能说我们没有完成我们的工作。我们未来的计划将使我们的小团体更加有效。例如,我们正在扩大我们的【战地先遣管理员】计划。这些支援人员与极限特工作战员一起前往作战地点,提供急需的后勤支持。”
委员会主席点点头。
“委员会赞赏第二梯队所取得的成就,上校。但我担心第二梯队失去极限特工的记录越来越让人难以接受。考虑到本来你手下的特工数量也不多,这样的损失人数已经很高了。去年你失去了多少特工?三个?四个?”
“那是因为【加盟商】有这些人的名字。我们以前在委员会会议上讨论过这个问题,委员会主席。漏洞肯定……”
“你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寻找信息漏洞,”罗抗战插嘴说,“你在那边你们那个小基地里都做了什么?”
“嗯,老罗,咱们在这里开会不是来扯淡的。”柴天行说。
罗抗战哼了一声,陈保国轻轻碰了碰上校,让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