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薛亮看着我,哆哆嗦嗦的问道,明显能感觉到他也想跑,只是碍于脖子上驾着一把刀,所以只能软塌塌的坐在地上。
我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他头上拔下几根头发,然后用铜钉刺破他的手指…
“哎呦…轻点儿…”
薛亮突然哀嚎一声,脖子都缩成了一团,我看的一愣,诧异道:
“很疼吗?”
“疼…疼啊…”
旁边的羽纤“扑哧”一笑,我更是摇头道:
“无清观…收弟子没有门槛吗?这和打针好像什么区别吧?你之前的嚣张劲儿哪去了?”
“我…”
薛亮面露尴尬,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抬起他的手用力挤了几下,把他手指上的血挤到我拔下来的头发上,然后把头发收进一个木盒里。
“你…你到底想干嘛?”
薛亮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没有理他,而是来到步晨肉身的旁边,先是检查了一番, 经过被搜魂的折磨,步晨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了,情况十分的危险。
见此情形,我忙从背包里取出那张附有步晨魂魄的灵符,轻轻的贴在他肉身的额头上,几秒钟后,灵符慢慢的散出一股青烟,青烟弯弯绕绕的钻进了步晨的肉身之中。
因为肉身对魂魄还有吸引,所以不需要我特意引魂,魂魄就能自己钻进体内。
见魂魄已经进入肉身,我立刻从背包里拿出一颗固阳定魂的药丸塞进了步晨的嘴里,几分钟后,他的呼吸终于是逐渐平稳下来。
这个时候,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转身来到薛亮身边,我冷声道:
“背上步晨赶快回无清观疗伤,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你的头发和精血都在我的手中,后果你应该清楚!”
“清…清楚,我肯定不会错再出幺蛾子!”
薛亮立刻点头如捣蒜。
见他这样,我向羽纤使了一个眼色,羽纤点头,同时收回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刃,薛亮脖子一松,立刻跌跌撞撞走向前背起步晨,摇摇晃晃的向洞外走去。
“会不会是放虎归山?”
羽纤凝视着薛亮的背影问道。
我摇了摇头,
“他不敢,头发和血精都在我的手上,他又那么怕死,所以肯定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只是…”
“只是你没有听你师父的叮嘱,屠仙会还没开,已然是高调现身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
我和羽纤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摇着头走了进来。
“吕…吕麻子?”
我惊了一下,追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哼…”
吕麻子轻哼了一声,
“既然霍师父让我照顾你,那我定然就得盯死了你,严防你闯出什么祸事…”
说到这里,吕麻子下意识的撇了一眼我身边的羽纤,继续说道:
“明明有美女同床共枕相伴,你却还有心思跑到这里来胡闹,果然呐,你们师徒三人是一样的性格,就是三头驴!”
一听这话,我立刻觉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旁边的羽纤也是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我忙解释道:
“不是我胡闹,而是步晨那孩子的魂魄去宾馆找到了我,况且他变成这样也是完全因为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关键是他在我房间里待着,我们也睡不好啊…”
说到这儿,我突然觉得腰间猛的一吃痛,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转头一看,羽纤的手正放在我腰间狠狠的捏了一下。
“得得得…”
吕麻子白了我一眼,说道:
“也罢,看来你的身份也是藏不住了,那个叫薛亮的小子即便不出什么幺蛾子,肯定也会据实禀报,既然如此,我们就大大方方的去,不必遮遮掩掩!”
离开山洞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感觉自己的心情和空气一样,顿时清新了不少…
回到宾馆的房间里,已经是半夜了,羽纤正准备要脱掉外套,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抚摸着身上的衣服笑道:
“之前在山洞里对付薛亮的时候,我才发现你的外套在我的身上。”
我挠了挠头,
“奥~当时外面下雨,你又在专心致志的做法驱魂,我…怕你着凉,所以就给你穿上了。”
羽纤微微一笑,把外套脱下来,用衣架把衣服挂在了房间门后的挂勾上。
“那什么,你先睡吧,我…我去洗漱。”
我慌乱的走进卫生间,然后才想起来,其实自己之前已经洗漱过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再洗一次。
而这时,透过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我发现房间里的灯暗了下去,想来羽纤已经睡下了,于是我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卫生间,慢慢爬上床,僵硬的躺在那里。
这恐怕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睡觉没有换任何姿势,就那样直挺挺的躺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吕麻子带着我们在白山镇转了一天,期间把无清观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