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之人…将要死于非命…”
我口中呢喃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确实让我如遭雷击,我身子猛的晃了三晃,“扑通”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小羽!”
老余头赶忙过来扶着我,
“你没事儿吧…”
我缓缓抬头看这老余头,一字一句的问道:
“师父到底去哪了?!”
当云飞说出我将有至亲之人死于非命时,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师父,除了老妈之外,师父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我想了想,老妈远在老家农村,与世无争,而且身边有刘婶儿,怎么也不应该是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师父。
老余头低着头,面露难色,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优柔寡断,但我心里已经是急不可耐。
“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情况?”
丢下这句话后,我忙从背包里取出一块白布铺在桌面上,然后取出八枚铜钱按照八卦方位平置在白布上。
将写有“乾隆通宝”四字的一面朝上,刻有文饰一面的朝下。
紧接着划破手指在每个铜钱的方孔中滴下一滴血,通过规整的方孔,白布上总共留下了八个方孔血印,正好成一个圆形。
云飞嘴角微微一抽,问道:
“你要自己卜算?”
“没错,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想自己验证一下罢了…”
“可你若是用这种卜算方法的话,会十分消耗阴德!”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要阴德做什么?”
我不再说话,将八枚铜钱抓于左手掌心,紧握拳头手指朝下,右手结成剑指放于左手背上,口中沉声念道:
“天时二支卯酉冲,终生迁移不安宁,孤辰若与驿马并,漂泊他乡身不定,无官无印身无依,抛家离业他乡去,亡神劫杀在柱中,业力破败鬼魂凶!”
咒语念罢,我猛地将八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正好落在白布上圆形血印的中间,旋转而不倒!
这便是血印八卦术!
用施卦者的血作为引子形成卦图,也就是八枚方孔血印围成的圆形,因为是以血为引,所以所算的就是至亲之人的吉凶。
铜钱会在方孔血圈中不断旋转,而后相互碰撞,最后能够留在血圈里的铜钱越多,那么就越是吉利,相反留在圈里的铜钱越少,则越是凶险。
这个时候,云飞和老余头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三人围在一起紧张的的盯着八枚铜钱,随着八枚铜钱越靠越近,我的手心也慢慢渗出了汗…
“啪”的一声脆响,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卦图中的八枚铜钱竟然同时相撞在了一起,紧接着各自又散开,每一枚铜钱都压着卦图的边缘旋转,渐渐开始走形,变得摇摇晃晃。
我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凶和大吉仅在一线之间!
几秒种后,铜钱渐渐落定,随着“哗啦…”几声响传来。
我们三人全都傻了,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卦印,顿时觉得嘴唇发冷,四肢发软。
八枚铜钱中,有七枚全都停在了卦图外侧,这已经是大凶之兆,而唯一留下的一枚则是停在了位于西南方位坤卦的方孔血印上,铜钱的方孔正正好好的与白布上的方孔血印重合。
我再一次瘫坐在椅子上,嘴角抽动,
“八枚铜钱只剩一枚,为大凶,落卦位于西南坤卦,为地,而在坤卦的凶位中,主的就是…家破人亡!”
而我用的是自己的噬魂血为引,自然是不会有错。
“是…是老妈…”
“小羽…你还是赶快回去一趟吧…”云飞拍着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慢慢转头,盯着老余头,艰难的问道:
“师父…是不是去了我的老家?我妈是不是出事了?”
老余头连连摇头道: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你师父给你卜算完之后,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走了,不过我敢肯定他去的不是你的老家。”
我心头一动,问道:
“你之前说处理完顾寒的事,就带我去一个地方,是哪里?”
老余头想都没想就答道:
“你师父让我带你去的是青兰县,刘家村…这地方我也没去过,不过他说你知道。”
见我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云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小羽,青兰县刘家村不会是…”
“没错,是我家!”
“那不是刘家村吗,怎么会是你家?!!”
老余头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们家是外来户,我听我妈说过,因为父亲死得早,当年她也是居无定所,最后才带着我跟刘婶儿一起去的刘家村,刘家村实际上是刘婶儿的家,最后我们也就彻底在那里落了脚。”
说完后,我顾不上两人诧异的目光,立刻拿出手机找到老妈的号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里的嘟嘟声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给老妈和刘婶儿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可就是没人接。
我的彻底心跌倒了谷底,稍微缓了缓神我便开始收拾行李,决定今天就回家!
“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