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他的嘴里…
蟒袍僵尸全身先是如触电般一阵哆嗦,然后连连后退几步,手也从我腹中拔了出去,我身体猛地一颤,跪倒在地上,脸紧紧的贴着地面,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咳…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口中无力的说道:
“本…本大爷的血够味儿吗?想吃我没那么容易,来个痛快吧!”
“噬魂血!”
僵尸口中发出惊讶的声音,
“看来的确是不能让你活!”
他话音一落,我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现在的我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吹过,原本昏昏欲睡的我顿时被吹了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这声音像极了是在给死人送葬。
这让我刚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视线所及之处还是雀青山的那片树林,
只是…
不远处的树林里迎面过来一顶白色的轿子,轿子前后各有一位轿夫,可是这两个轿夫有些奇怪,他们动作很是夸张,胳膊一甩一甩,脚下也是一跳一跳,仿佛在跟着吹打声跳舞。
他们的身子在树林里若隐若现,时而能看见他们,时而看不见。
就好像这顶白色轿子是晃晃悠悠自己飘过来的,更为诡异的是轿子的周围并没有鼓乐班子,那吹吹打打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恍惚之间白色轿子已经落在了我的面前,吹打声也随之消失。
“是你?!”
安静片刻之后,身后响起了蟒袍僵尸的惊讶的声音,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惊恐。
“真是好久不见…”
轿子里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孤傲,是个男人。
蟒袍僵尸沉声笑了一下,说道:
“呵呵…你这个时候出现,莫非是想救这小子?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这不需要你管,你是现在就离开呢?还是再滚回到棺材里睡上一百年?或者…”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变得阴冷无比。
“哼!迟早有一天…”
蟒袍僵尸的话并没有说完,应该是已经离开了,我心中骇然不已,这白色轿子里坐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拥有恐怖道行的蟒袍僵尸都会惧怕与他?
我喘了一口气,用力把身子翻过来,面朝上盯着落在身边的白色轿子。
“谢…谢谢你…”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仅管不知道他是谁,尽管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救我的。
里面的人没有应我,但我发现轿子侧面的轿帘却是被缓缓的掀开了…
我当即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想着将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可我还是想多了,轿帘中只是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中抓着一块浅红色的石头,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人血石,那只手把人血石丢在了地上便缩了回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看到那只手的手腕处露出的一点衣服的边角,是一件白衣…
我脑子里“翁”的一下,难道又是那个白衣人?救过我多次的白衣人?
不等我明白过来,轿子便又被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向远处的树林走去。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腹部的伤口越来越疼,仿佛表情动一下都会带着全身疼,所以只能作罢,就在轿子即将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轿子里男人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传进了我的耳朵。
“天时二支卯酉冲,终生迁移不安宁,孤辰若与驿马并,漂泊他乡身不定,无官无印身无依,抛家离业他乡去,亡神劫杀在柱中,业力破败鬼魂凶!”
“那僵尸以被你打伤,暂时不会出来作乱,你大可放心!你入门不过两月有余,由此造诣也实属不易,前途艰险,切勿放松…”
我心头一颤,这男人方才口中吟的是…师父曾教我的卦印之术的口诀。
胸口猛地一阵血气翻涌,我脑袋一歪便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着了,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脸上一阵针扎般的疼,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有一只麻雀落在了自己脸上。
我急忙一摇头,麻雀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在我的脸上,天亮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还是很疼,但是伤口似乎已经被包扎过了。
自己还是躺在地上,转头看去,云飞正闭着眼睛盘膝坐在我身边,他一只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托举着天地元辰尺,尺子像风车一样慢慢旋转着。
我猜他应该是在算着什么,所以没有打扰他,几分钟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收回天地元辰尺,表情有些奇怪。
见我正在看着他,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你醒了…”
我点点头。
“伤口已经给你包扎过了,好在没伤到内脏,你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云飞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坐在轿子里的男人。
于是我把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云飞表情凝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