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大千激动的样子,我没有再坚持,就那样硬生生被他拖着走了,途中我忽然发现女人吊嗓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我心中好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戏台,蓦地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在她的旁边好像又多了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仔细看去,一股莫名的凉意瞬间就窜遍了我的全身!
那人身穿一袭青衣,脸上画着浓浓的戏子妆,分不出男女,他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盯着我,两边嘴角下撇,一副哭相,但没过一会儿,他又突然对我笑了起来,看的直叫人头皮发麻。
这时,一只粗糙的手从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陆大千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别看了!赶快走!!!”
我就这样被陆大千拽向了他家的方向,戏台渐渐从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直到融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村长,到底什么情况?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我挣脱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
“我家就在前面了,咱们回家再说。”
我和陆大千回到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院子门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双腿并拢,将脑袋埋在了腿间,头发蓬乱看上去有些颓丧。
听到我们两人的动静后,男人猛地抬起了头,看到陆大千他脸上一惊,“噗通”一下便跪在了陆大千的面前,痛哭道:
“村长!今天是阴历十五,轮到我女儿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她啊!!!”
陆大千扶起男人,粗暴的把他推进了院子,口中还埋怨道:
“我说你个陈老六,知道是阴历十五还在这儿大哭大闹,不要命啦!赶快进屋!”
陈老六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止住了哭声,捂着嘴一声不响的走进了屋子,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就在我回过身子准备关上院门的瞬间,我恍惚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
我心中狐疑,忙打开院门定睛看去,可那个人却不见了…
“小林,快进来!”
陆大千在身后催促道。
回到屋子后,陈老六又开始对着陆大千哭哭啼啼,他用手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动静太大,以至于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含糊不清。
“村…村长,怎么办?巧儿她已经去戏台了…”
陆大千摇摇头,叹道:
“哎,我刚才已经看到巧儿了…”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我,神色很是难看,
“小林呐,刚才在戏台上,除了看到巧儿,你是不是还看到别的什么了?”
“巧儿是谁?”
“就是那个在戏台上穿着素以吊嗓子的女娃。”
我恍然的点点头,
“原来她就是巧儿,除了她我还看到一个唱戏的青衣…他…”
话刚说到这儿,陆大千和陈老六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两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一滴滴的汗珠从他们脸颊滑落。
“怎么了?难道你没看到那个青衣?”
我吃惊的看着陆大千。
陆大千僵硬的摇摇头,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啊…啊!!!”
正当我和陆大千愣神的时候,陈老六突然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他一只手扶着地哆哆嗦嗦的往后挪着身子,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窗外…
我心头一沉,忙转身看去,只见漆黑的窗外竟然站着一个人,这人只露着这半个身子,他的脸紧贴着窗户,穿着一身青衣,脸上画着诡异的戏子妆,正瞪大眼睛弯着嘴角死死的盯着我们!
我刚要冲过去,耳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我转头一看,见陆大千手里拿着一快木头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而窗外的青衣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表情骤然一变,随后身子一晃“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我急忙上前打开窗户,探出脑袋四下看了看,可惜那青色的鬼影早已不见了踪迹。
我关住窗户走到桌子前,此时陆大千脸色惨白,和吴老六一起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从他手里拿过那块木头,端详了半天,心中一动,道:
“这是…惊堂木?!”
陆大千讷讷的点了点头,
“对,只有惊堂木的声音才能赶走那东西,只不过…每用一次惊堂木,那东西对我们的憎恨就多一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是不会随便使用…”
“那刚才…”
陆大千和吴老六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小林呐,你有所不知,在这个村子里,只要被那东西看上一眼,那就意味着必死无疑了!”
“必死无疑?!”
我张大了嘴巴,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我已经被那东西看了好几眼了,岂不是铁定没活路了?
“到底什么情况,现在总能说了吧?”我催问道。
陆大千颤抖着身子一步步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的说道:
“哎,这要从何说起呢…我们蛊英村本是一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村子,在百年前老祖宗就迁徙到了这里,然后落地开花,也曾经受过几次战乱,好在香火算是延续下来了…”
“虽然穷,但大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