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盯着石姑像,心里骇然到了极点!
没想到她对东沙村的怨恨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可以想象石姑生前在东沙过着的是怎样的日子,而且我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这下可麻烦了!”我心里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她生前十分可怜,但毕竟死后背上了人命债,所以想要超度她定然是不可能了,想到这里,我感觉心头一阵的沉闷…
从情感上讲我是同情她的,可从天地律法上看,却又不能容她,这些暂且不论,石姑现在一心只想报复这里的人,单是那份执念和怨气,就非常可怕了!
“哎呦…哎呦…”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柱子爹沙哑的呻吟声。
我长舒一口气,暂时不去想那么多,走过去扶起柱子爹把他一点点的搀扶回了家里。
因为眼睛伤的比较严重,所以柱子娘连夜带着他赶往了县医院,香兰则是留在家里。
这个时候她已经洗去了脸上的阴阳妆,换上了便服,我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头尖额窄、眉开而长,鼻小塌陷,典型的苦命相…
“小师父…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香兰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没错,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为为危险,所以在明天晚上之前,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
刚才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石姑放的狠话和三人讲了,柱子爹表示先去包扎一下眼睛,等回来的时候在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香兰,柱子爹之前说过,石姑在死之后,你们村里接连又死了好几个人,而且都是在那口枯井里发现的,你知不知道总共死了多少人?这些人是不是在生前都骚扰过石姑?”
香兰低头回忆了片刻,喃喃道:
“除了柱子之外,总共死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光棍,据我所知的确是…都骚扰过石姑…”
“那你丈夫柱子他…”
“没有!柱子绝对不会干那样的事儿,我很了解他,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待我也很好,这点我敢保证!”
香兰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没有在继续追问,但心里却是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柱子生前没骚扰过石姑,为什么石姑要找他索命?而且为什么其他四个人都是死在井中,只有他死在了村外?
香兰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开口道:
“虽然柱子没干过那种龌龊的事儿,但上次那位老师父来村里做法的时候,都是他在帮着忙前忙后,包括那尊石像也是柱子帮忙盖在枯井上的,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石姑的怨气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
看来只要是针对她的人,都得死!
虽然村民之前请的老师父做法很荒诞,但是有一点他没说错,那就是被石姑害死的四个光棍魂魄被她的怨气所牵引,无法前往阴司投胎。
也就是说这四人的魂魄还在阳间游荡,很有可能就在石姑手里或者枯井中…
想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声响,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急忙从背包里拿出木盒笔记翻找起来,眼下的情况像极了我曾在笔记中看到过的一条记载…我睁大了眼睛一条条的仔细查找…
不多时,笔记上的四个字终于进入了我的视线,看过之后,我的眉头拧成了麻花,抱怨道:
“好你个云飞!这次可真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漫长的一夜在不安中悄然度过…
天刚微微亮,柱子爹和柱子娘就回来了,老头的左眼已经保不住了,不过能从石姑手中保住一条命,老两口还是非常感激我。
“小师父啊,你说这以后可咋办呐?”柱子爹满脸愁容的看着我。
我沉吟片刻,
“村子里有庙吗?”
“庙?村西头有一座城隍庙,这算不算…”
“算,庙里还有香火吗?”
“有,香火还算不错,东沙村靠天吃饭,民风淳朴,所以很信奉城隍爷…”
“民风淳朴?呵呵…”
我讪笑一声摇了摇头。
柱子爹像是想到了什么,尴尬的笑了笑,
“小师父,您问这小庙是什么意思啊?”
“东沙村总共有多少户人家?”
“二三十户吧…”
我低头算了算,沉声道:
“今天晚上黄昏前,把村里所有的村民全部聚集在村西头的城隍庙,一个人都不能少!”
柱子爹一听,脸上马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这是为啥啊?我怕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啊。”
我冷哼一声,
“哼,你告诉他们,如果想活着见到明天早晨的太阳,那就踏踏实实的在城隍庙呆着,要是不想,那我也就管不着了!”
柱子爹闻言,讷讷的点了点头,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转身离开了。
见他离开,我转身对柱子娘和香兰说道:
“你们也别闲着,村子里应该有养鸡的吧,把村子里所有的公鸡全都抓到城隍庙,再准备几大捅猪牛羊的粪便…”
“然后把青壮年的生辰八字统计一下交到我这里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