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笋剥完毛壳,沈云轻把笋放到背篓里,往猪草底下藏。
家属院里的家属们,个个眼尖的很,要是让她们看到了这东西,怕是要惹出不小的麻烦来。
满满的一大背猪草,带着露水,多少还是有些重的。
沈云轻扶着石头,从地上艰难起身,站在旁边等她弄好。
贺云矫毛笋弄得很多,藏在背篓里,猪草冒顶溢的满满当当,怀里还抱着一大捆的猪草。
沈云轻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累吗?”
贺云矫蹲在地上,背着背篓猛的站起身,冲她咧嘴笑:“有什么好累的,能多装点,就多弄点,我们在农村都习惯了。”
沈云轻被她的话堵的语塞,一时不知道说点啥好,走在前面拄着黑伞带路出去。
来时天空飘着蒙蒙细雨,这时小雨已经停了,雾霾散去,蓝天白云,天气有放晴的趋势。
树枝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唤。
山脚下也没什么人,大部分都回养殖场了。
一路艰难前行,她们俩人终于从林子里出来了。
贺云矫累的气喘汗流,背篓垫在平壤上,停在小路边松口气。
沈云轻不经常干体力活,今天背上背了这么多的东西,还怪累的,特别是肩膀的两边,被肩带勒的火辣辣的疼。
在路边息了2分钟,她们继续背着猪草,走下山坡,往养殖场方向前进。
赵秀丽喂完猪从养殖场里面出来,看到她们两个背着猪草往这边走,好奇地问:“你们这是从哪来的,我刚在山脚下怎么没看到你们。”
不等沈云轻开口,后面的贺云矫喘着气,抢先说:“我带着云轻去了西边的山脚下,那边猪草多,我们就顺道多弄了点回来。”
赵秀丽没生疑,笑着寒暄:“那我明天也去看看,东边光秃秃的,都被大家找的差不多了。”
贺云矫:“行,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和云轻先去煮猪食喂猪。”
赵秀丽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身影,定格了十几秒,才转身往家属院方向走。
到了煮猪食的大棚,沈云轻把身上粘乎乎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小凳子上,开始剁猪草。
快到中午时间,他们家的小花猪没等到吃的,肚子饿的一个劲用鼻子拱门,嗷嗷的叫。
用了半个小时,猪食煮熟,沈云轻也顾不上放凉,葫芦瓢舀入两勺井水倒进木桶里,随便搅拌几下,赶忙提着去喂猪。
猪叫声刺耳难听,走到猪圈前,沈云轻手里拿着瓢,冲铁门上敲:“叫魂呢,别叫了。”
长大不少的小花猪看到她,鼻子拱门更厉害了。
沈云轻双手握住提手,用力提起木桶,站在门口,把猪食倒进石糟里。
小花猪嗅着味跑过来,头埋进盆里大口大口的吃,噗哧噗哧的声音,吃的老香了。
刚煮熟的猪食,尽管加了井水还是有些烫,花猪被烫的甩耳朵,猪食溅了沈云轻一身都是。
她满脸嫌弃的提着桶离开。
贺云矫喂完两个猪回来,看到她蹲在井边,用凉水洗脸,热心提醒道:“小心感冒了,怀孕生病,是不能吃药打针的。”
沈云轻站起身,撩拨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这边的天气真是怪,热天嘛干燥,下雨后温度降下来,气温又变的非常潮湿。”
“习惯了就好。”贺云矫倒桶里的水洗洗手,转身去背背篓。
俩人背着嫩笋,出了养殖场。
到了家属院楼下,沈云轻跟她分开。
“小嫂子,你回来了。”
陈招娣站在六栋楼下,看到她走过来,赶忙上前打招呼。
沈云轻记得她,这人就是那天在老家属院火焰树下,说她坏话的女人。
“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