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沈父和沈母就在床上躺着谈了半晚,女婿的家境跟他们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没什么能帮到闺女的,也只能尽量做到不给她添麻烦。
这边的情况,他们回去后并不打算告诉三个儿子。
自己生的孩子,沈母太清楚不过他们的脾性。
三个儿子有多大的本事,作为父母的一清二楚,他们不求孩子们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安稳度日就好。
沈父认真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拍桌定论道:“那就这样定了,老大家有了工作,这个家我们分的也安心。”
一大家子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沈母作为母亲,心里头是不想分家的。
为孩子们操劳了这么多年,一时就要分家了,她心里头空落落的。
沈云轻察觉出了沈母的情绪,柔声安慰她:“妈,如果三嫂是个好的,一大家子在一起当然是最好,可偏偏三哥相中这么个媳妇,现在不分家,等以后几兄弟反目成仇,那才叫得不偿失。”
沈母知道轻重,抬手抹了眼角的湿润,点头:“那就这样定了,今年再过一个团圆年,等到明年开春,请你大伯他们过来见证,三个孩子该怎么分就怎么分,我们老两口现在还能动,养老的事,等到六十岁以后再要他们照顾。”
沈云轻听到她这么爽快的说完,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她能帮两老的也就这么多了。
养老的事,她的条件比三位哥哥好,等以后沈父沈母在老家待腻了,沈云轻打算给他们买个院子养老。
刚刚是直截了当了,沈母冷静下来后情绪不高,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沈父上楼去找闻正亿说说话。
沈云轻去卫生间接了一壶水,给阳台上前两天栽种的野菊花浇浇水。
顾漠寒下班回到家,察觉到家里的氛围不对,拉着媳妇去卧室。
关上门,急忙问:“怎么了?妈看着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沈云轻坐到床边,叹口气道:“他们后天就要回去了,我刚跟他们聊了分家的事,三个哥哥们要分开过日子,妈心里头难受。”
分家这不是好事嘛,顾漠寒不理解丈母娘的不开心,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怎么不在这里多玩两天,还有妈为什么要难受?”
“他们担心家里头,怕三个嫂子相处不好吵起来。”沈云轻吁出口气,继续说:“孩子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好不容易抚养长大了,成家后就一步步跟父母疏离,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沈云轻说完,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鼻头瞬间一酸。
儿大离母,这个道理,顾漠寒感同身受。
他在七岁那年就被迫与母亲分开了,之后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因为这个,他恨死了顾精年。
不择手段的得到了他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名利,又心狠手辣的抛弃了她。
顾精年明明知道,害死他母亲的人是谁,偏偏选择冷眼旁观与奸人同流合污。
“你怎么了?”
沈云轻抬起头,看到他双眼赤红,浑身散发戾气的样子,心里漏了一拍。
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陌生,有一瞬间像极了她梦里,杀死安娜的凶手。
顾漠寒闭上双眼,压制住心底的仇恨,深呼吸调节情绪。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睁开眼睛,恢复温文谦诚的状态,摇摇头:“没事。”
沈云轻被他刚才的模样吓得不轻,抬头看着他,嚷嚷道:“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好吓人,跟我梦里你掐死安秘书的状态一模一样。”
顾漠寒面上一凝重,迈步上前,站到她面前,大手勾过她的脑袋,靠在他腰腹上,沉声训她:“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别总是胡思乱想。”
沈云轻仰起脸,目不斜视的观望着男人紧绷的下颚肌理,撇撇嘴:“可是…真的很像唉,我还看到了你邪笑着挑她的下巴。”
“是吗?”顾漠寒低眸睨着她,嘴角带着凉意,邪魅一笑:“是这样吗?”
沈云轻快速点下巴,美人尖敲着男人的腹部,后背多少有些不寒而栗。
特妈的,他这个样子真的好像。
顾漠寒推开她脸,白皙的手腕抬起,拽着领口衬衫的扣子,漫不经心地嗤笑道:“再敲下去,老子的弟弟要被你敲大了。”
沈云轻:“…..”
死流氓,能不能正经一点,你淫荡的样子,真的很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