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你想要什么痛快?”男人似笑非笑道。
“左右我也无用,你用匕首一刀将我刺死吧!”叶巧儿自暴自弃道。
对方笑的更厉害了,从斗笠中伸出了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尖。
“一刀刺死你?这样的宝贝如此干脆杀了不可惜?”
“那你还要怎么样,慢慢折磨我么?”她咬牙切齿道。
叶巧儿浑身的刺竖着,心中却暗自觉得奇怪了起来。
江慕白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带着斗笠,不露出脸,为什么?难道说毁容了?这个男人水仙花一样,竟然还在乎自己好不好看。
“嗯,本侯就喜欢慢慢来。”他低声道。
两人对视,叶巧儿这才察觉屋内的温度热的不正常,她几乎衣不蔽体,额头都出了汗。
而刚刚男人伸出的手指冷的像冰块一样,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什么?”
“你为什么不把斗笠摘下来,无颜见人么?”她开口道。
本以为对方会被激怒,没想到男人的脾气异常的好,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顿,伸手摘了斗笠。
黑色的帘幕落在地上,男人绝色的脸露出。
他本就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脖颈和下颚的地方长满了青蓝
色的印记,将人衬的格外的谣言,看上去像是雪山而来的妖精一般。
叶巧儿见了不由得有些愣住。
“怎么了?吓到了?”江慕白一双桃花眼看了过来,眼底隐隐也泛着冰蓝色。
她不愿说觉得好看,便倔强的将头扭了过去。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吞并南诏?有了西域给你撑腰你便觉得行了?”
“吞并南诏?”他皱着眉头念着这几个字,随后嗤笑一声:“南诏之前本就是我的掌中玩物,是本侯不想要了才给你的,为了那么一个废物国家,何须我使手段,是娜珊说的吧。”
叶巧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反驳。
江慕白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苍白的皮肤上,血管蓝的吓人,就算是距离他很远,也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气。
这就是起死回生的代价。
他每时每刻都需要忍受刻骨的寒意,不过这样的煎熬比曾经的头疼好上许多了,因为他不必在因此暴虐,也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铃铛晃了晃。
“我给你那个戴在身上了么?”
什么?她皱着眉头看着对方手中的东西,这才想起
来自己那个被收在盒子里的铃铛。
“没有,侯爷你突然把我抓来,这么匆忙,哪里来得及。”她嘲弄道。
“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慕白笑着伸出手,将铃铛挂在了她的脚上。
叶巧儿皱着眉毛,想要将脚收回去,对方微微用力,坚定不移。
“不管你信不信,这东西能救你一命。”
男人的眼神异常的认真,她下意识的就放弃了挣扎。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打心眼里厌恶这个残酷至极的人,却又在心底默默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挂上了铃铛,不一会叶巧儿又开始后悔了,这东西一动一响,搞得自己好像狗一样,这谁受得了。
她几次想要摘下来,但是迫于自己在对方的地盘上,还是不要激怒人家的好。
“睡觉吧。”江慕白淡淡道。
看着对方上来,她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瞬间感觉到了威胁。
等等,睡觉,睡什么觉?你这么个杀人如麻的大活人想要跟我一起睡觉,先不说别的,这谁睡得着?
“你干什么!别上来!”她怀着肩膀道。
看她老母鸡一样的尖叫,男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还要吵多久,这么大的
床你你非要睡在我怀里?”
叶巧儿脸瞬间红的像番茄,耳朵也烧的厉害,她狠狠的磨着牙,心中想着:这人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刚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说睡觉?他不说的那么歪,她又怎么会想歪?
江慕白十分愉悦的笑了一声,便合衣躺在了床榻的边缘。
她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挪到了最远处,用毯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瞪着警惕的眼睛。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她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忽而听到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
只见躺在那里的人脸色青紫,周身的寒气冷的下人。
屋内如此高的温度,叶巧儿躺在他身边都不觉得热了,可想而知,他现在简直就同冰块没什么两样。
“喂……你怎么了?”
对方毫无一点动静,她害怕是陷阱也不探过身去,就僵硬的躺在原地叫了几声。
只见江慕白的脸色越来越青,嘴唇都已经完全紫了,呼出的气竟在空中凝成了白色。
好端端的,怎么感觉她好像要冻死了?
叶巧儿装起胆子,伸出了一只手,碰了碰对方,只指尖
的凉度几乎将她冻伤。
“啊!”
死人了!这样下去,他非死了不可。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