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程大人太着急了些,现在就做黄袍不太好吧。”
程子期面上没什么表情,轻描淡写道:“现在天下都不向着镇北侯,你当帝王是迟早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的。黄袍功夫细,早些做才好看,我已经让附近城中有名的绣娘都赶来了,在进庆安之前,黄袍就能修好。将江慕白的狗头斩下来,我便助你登基。”
也许想到那日的辉煌,吴晨的眼中满是向往。
“程大人放心,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他嘴上道。
对方微微一笑,神情还是平淡的。
“本来就是你们的南诏的事情,若是吴将军有心,到时候亲自送我们一程就好。”
说罢两人简单聊了聊目前的战局,吴晨便离开了。
人已走,帘幕之后的云景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大人真的相信他没发现端倪?”
“发现了又怎样,他斗得过我?”程子期略显傲慢道。
云景有些惊讶,这是曾经的程都督绝对不会有的神情,看来失忆真的可以让人完全变一番样子。
“所以到时候大人就用黄袍的事情将他拖下马?”
“只是后招,在此之前也许他已经死一百次了。”男人垂眸道
。
“傅公子让我来帮大人,不过现在看来小生帮不上什么忙,大人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笑道。
听这话,程子期抬眸看向了对方。
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笑着说了一句:“倒忙你不是帮了么?”
云景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半天甩开了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聊城不久便投降了,江家军距离庆安越来越近,可以用虎视眈眈来形容。
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如今江家军拿下南诏已是势在必得。
所有人都得意,认为江慕白必输无疑,只有叶巧儿他们才知道,对方的赢并非坐稳江山,而是让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死绝才是关键。
傅家是他们最后一道门槛,若是塌了……前方无路。
逼近庆安城下这一天,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人们的心情某明添了几分阴翳。
“投降吧!江慕白,你无路可逃了!”吴晨在城下大喊。
守在城门上的守卫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本以为自己气势十足的吴将军上不上下不下的吊在了哪里,觉得很没面子。
将来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他们现在是在干什么,藐视他么?
“好,做缩头乌龟
是吧,那就没有必要客气了,攻城!”
说着城下的骑兵他们推动砸门的巨石,他们本要闪避城墙上的弓箭手,可却发现他们依旧没有动静,宛若死人一般。
城门被砸开,城墙的抖动之下,站在上面的人也纷纷跌坐在了地上。
等到一小队精兵攀上了城墙,看到他们的时候,眼中满是震惊。
他们冲着下面喊道:“将军,他们……都死了!”
什么?
众人拥入庆安城,这座往日繁华兴旺的京都诡异的安静。
家家户户闭着门,街道上没有叫嚷的商贩,看那清冷的样子,此处已经不知道维持现状多久了。
“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环绕这这个问题。
庆安城中难道没有一个活人了么?
紧随其后而来的程子期带着叶巧儿出现在城内,本来男人是不想带上她的,可是对方坚持如此。
随后士兵汇报了城中怪状,她便一锤定音。
“也许除了镇北侯,城中已经没有活人了,不会有危险的。”
看着女人还有些冷淡的眉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
人马一路从城门口到了皇宫,本应该守卫森严的地方看不到一个人在。
叶巧儿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不安的挥挥手叫来一小队人。
“去北街傅家看看,若是有人还活着,便一同请来。”
说完她便紧跟在程子期的身后,进入了皇宫。
宫殿内,倒是都是凌乱的纱帐,风一吹,薄纱起舞迷乱人的眼睛。
一道冰冷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们才来,太晚了。”
是江慕白的声音!
众人心头一紧,剑拔弩张。
叶巧儿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的位置,龙椅上是一团黑纱,男人身穿明黄色的锦袍,玉冠歪在了一边,敞着怀露出惨白的胸膛,一派放荡不羁。
他的眼角血红,距远了看好像要留下血泪一般病态。
程子期冷声道:“镇北侯。”
“哈哈哈哈,程子期,你总算来了,等你们实在太无聊,本侯便杀了几个人,看到城中盛况了么?可满意?”
“陛下呢!”一旁的吴晨急道。
“陛下?”男人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两字十分陌生:“你是说江钲?本侯会让他活着么?”
“你!你敢弑君!今日我江家军非要将你拿下!”
江慕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玩笑,微微倾身上前,眯起了眼睛。
“你又是何人?敢在本侯面前自称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