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抖如筛糠,一时之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想不到这位程大人如此兵贵神速,不过几月就将他的老底翻个一清二楚,还禀报给了皇上!
知道自己项上人头不保,周过干脆一个白眼翻过去,直接晕死。
众人怎么晃他都不醒,只好先将人掉在树上了事。
四樵山大胜,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当天晚上篝火晚宴,众人欢呼雀跃。
周过转醒,不少受过他剥削的人上去吓唬他,裤子也不知道尿湿了几次。
程子期没有阻拦,这都是他之前犯下的因果,只要不出人命,随便这些人怎么玩都好,不过是为了出一股恶气。
叶巧儿也相当开心,笑着说道:“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等到圣旨一到,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吧?”
男人温柔的点了点头,目光柔和似水。
“回去我便同皇上请明,驻守荆州阳城,咱们回家。”
她一对猫眼睁的老大,小嘴不由得张开了一半。
“夫君……其实不用,之前都是我……”
“嘘,放心,本来我也有此意,京都不适合我。回扬州城做个县令我也开心。”
叶巧儿一头扎在对方的怀中,小脸拼命蹭了蹭
。
“瞎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没关系我可以等,待你将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咱们再退隐江湖。”
看她说的豪气,男人笑弯了眼睛。
众人载歌载舞,今夜的四樵山好不热闹。
大家都喝的半醉,留下两人看着周过,其余人都回到帐中休息。
叶巧儿打着哈欠,跟在程子期身后,忽而想起一个人,不由得疑惑道:“感觉许久没见到江慕白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今夜这么热闹都不出来看看。”
身前的男人一怔,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少女好奇的看过去。
程子期眉头紧贼,转身道:“没事,你先回帐中休息,我出去一趟。”
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这副模样,她紧走两步跟上前去。
“夫君,怎么了……你这是担心镇北侯?”
“嗯,我觉得此事不对,跟我一起去看看?”
见她跟上来,男人也不阻拦柔声问道。
叶巧儿点点头,被他这么一说心中也七上八下的。
按照江慕白的个性,这等时候不出来损一两句,怎么可能,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八成是离开了。
若只是走了还好说……
两人来到了这几日江慕白住的地
方,一推开门,屋内一片冷清人已不再。
桌上摊着几张薄纸,叶巧儿上前拿起看了一眼,小脸煞白。
“夫君是常州布防图!”
江慕白这几日竟在屋里画了这个东西,此时人又没了……
程子期面色阴沉,冷冷道:“怕是大事不妙。”
两人匆匆回返,叫醒了醉的晕头转向的老三。
“之前让你带去安置好的那个人呢?”
对方迷迷糊糊,想了大半天,才迷茫道:“谁?”
“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叶巧儿急道。
老三见他们如此焦急,勉强清醒,努力回忆了半晌。
“就在右边的的几个小帐篷里啊,前日咱们商量对策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了呢!”
“再就没看到么?”程子期问道。
“没有,怎么了程大人?”
坏了,在那天见到江慕白,多方多半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以后没再见到这狗日的多半是走了!
他知道今日要攻常州城,地方军对半会被牵制住,再加上周过此时在四樵山上,常州城内群龙无数……
岂不是……
叶巧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依然知道对方的想法。
“起来,叫张梁,让所有
人戒备!”
老三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怎么忽然这么严肃,却也不敢耽误,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齐,跑了出去。
没一会,整座山的人都被叫了起来。
大家神色迷茫,带着几分混沌。
张梁站在最前面,今日他也喝了不少酒,却还难得清醒。
“程大人,这是怎么了?”
程子期抿唇点点头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只是现在事态紧急,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南诏军队不久将会来常州。”
什么?
众人吃了一惊,窃窃私语声响起。
这个时候南诏来犯?太奇怪了吧?
许多人以为程子期是喝晕了头,他们没有什么意识,满脸笑嘻嘻道:“程大人,今晚的酒劲这么大,您都出幻觉了吧?”
叶巧儿急道:“是真的,你们不要玩笑,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戒备起来!”
张梁首先站出来,挥挥手道:“好了,听程大人的话,所有人戒严!”
众人有几分不情愿,不过看着他们几个人面目严肃,都不敢说什么,纷纷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如此还不够,常州城内守卫零散,正规军失了领头人,军心涣散,此时若是 南诏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