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发誓:“芸落熙,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去将你踩在脚下,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芸芷将自己受到的所有痛苦,都归咎给芸落熙,而全然忘记到底是谁从尸山血海的战场将她救起。
“姐姐从小强势,发现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生气也在所难免。我受点苦无所谓。”
“只是…只是…呜…,苦了我们的孩子…”
“他甚至…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的父亲!”
芸芷哭得声泪俱下,我见犹怜,任凭任何男人见到,都会忍不住怜惜。她就是抓住了这种心理。
凌萧寒听着脸色逐渐阴沉。
恰好此时安排盯着芸落熙的眼线来报:“王爷,不好了!”
男人眉头微蹙。
“怎么回事?”
“启禀王爷,东丽军前几日攻城之时,敌国九皇子当众劈下殿下的面具,芸大小姐被挑于马下”
“她替…替您征战的事,被发现了!”
“什么!!!”
凌萧寒“嗡”的一下,差点没站稳。还好芸芷上前扶住了他。
现在凌萧寒的思绪很乱:“面具的事情被发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还想要在军中积攒威望,难如登天…”
芸芷听到后,眼眸一转说道:
“姐姐的身手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被挑下马,面具还…”
“哼…这女人越来越张狂傲慢,强势到竟然敢当众掌掴本王,甚至让本王下跪发誓!”
“现在竟这点事也做不好了!”
摄政王一拳打在旁边的桌子上,东西掉落一地。
听到女人坠马,他并没有一丝一毫对芸落熙的关心,而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声誉。
声音阴狠地说:“芷儿,你觉得本王还要忍耐那个女人多久?”
“王爷请息怒。”
芸芷纤细的小手轻轻扶上凌萧寒结实的手臂,再俯身把掉落在地上的杯盏和茶壶捡了起来。
声音温柔至极:“王爷消消气,怪就怪姐姐觉得自己是大将军之女,竟然敢骑到殿下头上。真是不知好歹!”
“等到殿下利用芸家军登上宝座,定让她加倍还回来!”
芸芷此刻就像凌萧寒的解语花,她所说的正是男人所想。
同时也暗自戳中了摄政王母妃出身地位的逆鳞。
凌萧寒眸子骤冷,没说话,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忍耐力,比之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似乎是即将爆发的猛兽,眸子充斥着血丝,像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此时,李斯文走进来,隔着不远就听到里面的对话。
作为摄政王的权臣,也是紫殇国的军机大臣自然要来安抚。
至于才智无双的他,本可以则更加明智的君主,但为什么会甘心拥立凌萧寒就不得而知了…
“王爷息怒。”
李斯文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一袭白衣的芸芷并没有说什么。目光似有些不屑。
又转回凌萧寒身上。
低声开口,“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凌萧寒一默,抬头看着他。
“出身低微不是王爷可以选择的,如果真要怪,应该怪先皇对顾夜辰的母妃情有独钟,一心扶他上位!”
李斯文声音恭敬。
“出身低微却能在那么多出身高贵的皇子中间赢得现在的局面,足以证明王爷是天选之子,圣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现在的隐忍,是殿下的利器。”
“在没获得芸家大军虎符和芸锦令之前,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慢慢筹谋才行。”
李斯文的这句话成功抚平了他心中的阴火。
凌萧寒轻轻吐出一口气:“没错,他虽然出身低微,母妃是当今太后,自己也得到朝堂一半大臣支持,这就是他的命。
他必定要走上颠覆皇权的道路。
“你说得对。”
凌萧寒语气温和了一些,像是在夸赞李斯文,更像是说服自己。
现在的屈辱是暂时的,忍气吞声也是暂时的。只要他耐住性子,迟早有一天,会把所有与他对着干的人通通诛灭。
“我听说今日大营传得沸沸扬扬,芸家大小姐替殿下征战的事情,被识破。”
凌萧寒明显有些尴尬:“李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今皇上暴政,敕炎关又突发瘟疫,正是自己救百姓于危难之际。”
“李大人是说利用好这次疫病?”
李斯文点点头。
“暂时失去军中威望不要紧,毕竟芸家军最终听命的还是芸家。只要得到芸家辅助,和得到百万大军是一样的。”
只等殿下坐上“帝座”,届时将芸家以“功高盖主”对皇上不敬的罪名诛杀。自然军权就落到殿下手中。
这一点凌萧寒心里很清楚。
李斯文的意思是“他还得继续隐忍。”
“先生说得对!”
李斯文似是很满意,凌萧寒此时恭敬的态度,继续说道。
“疫病蔓延,敕炎关此时必定饿殍遍野,粮食紧缺,物价飞涨。谁能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