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西营帐跟前,似乎听到“嗯哼…啊…啊…”的娇喘声。
将士们都探头探脑小声嘀咕。
“咱们上阵杀敌,出生入死,他倒好大白天竟公然和女人…”
“是啊,什么王爷,亏我从前还以为他勤政爱民,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
“战天,听声音怎么有点像…”武燕几乎和芸战天一齐说出那两个字:“芸芷”
“遭了!”武燕一个箭步,掀起门帘。里面的人慌忙停止活动,惊慌地拿起散落地上的衣服挡住下身。而“芸芷”则用被子盖住整个身体,瞪大双眼看着走进来的武燕。
“母…母亲!”
叶青悄悄用手戳了戳陆夜,眼眉一挑:“看吧!好戏来了…”
“你是谁?”武燕掐着男人脖子,力道之大,竟让七尺男儿生生后退数步:“摄政王护…卫,冬平”
“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我砍了你!”看起来马上冬平头颅就要不保。
芸落熙敢忙制止:“母亲,我们听一听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
“干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还能有什么原因!”芸芷彻底看着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懵了。
芸落熙就是想让“好妹妹”自己暴露出破绽,让家人都认清她的嘴脸。
冬平瘫坐在地上,“王爷回皇城办事让自己暂替他守在营帐中,怎么也想不到早上醒来芸芷竟躺在身旁,自己模模糊糊竟然还和她…”
芸芷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手不停地拽着武燕衣角:“母亲,救救我,我没有!”。
芸落熙冷漠的看着二人:“他们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支援叶青陆夜的时候。早就和顾夜辰做了约定,没死都算是我求他手下留情,因为我要亲自一点一点摧毁你们在意的一切!”
芸芷能在这个家隐藏十多年也不是白给的,顷刻便想到主意开脱:“我本是去寻姐姐,可没想到遇上敌寇。被绑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避重就轻的本事,还运用的真不错!”芸落熙看了看一旁的男人,不是凌萧寒,而是他的贴身侍卫冬平。
“哼!可惜了~”本来和顾夜辰约定,帮她把芸芷放在凌萧寒营帐,却不料摄政王竟换成了冬平。
“那凌萧寒去了哪里?刚才冬平说…皇城!难道…”芸落熙心里暗暗担心起顾夜辰来。本以为重活一世稳操胜券,可事情似乎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凌萧寒,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慢慢来,我会一刀一刀割断你羽翼,让你跪着给所有被你伤害过的人赔罪!!!”
芸落熙缓缓看向芸芷,漆黑冰冷的深瞳中充斥着凛冽的杀意。“妹妹昨晚是来寻姐姐,还是来害姐姐的?”
芸芷被这嗜血的双眸吓了一跳,眼看被戳中,慌忙看了眼武燕,手中的被褥抓的更紧了。
稳了稳心神,拿出“芸锦令”:“姐姐,贼寇来袭,我舍命代替姐姐落入敌军之手,才至现在这般模样。姐姐不替我说话反而还冤枉妹妹要害你,这么多年我何时害过你?…呜…”
眼泪也串珠似的往下流,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招上一世用过太多次,利用人天生会对“弱者”同情的心理,前世的自己肯定会立刻冲过去护住好妹妹,帮她求情。
可是以前的芸落熙早已被你亲手推入“蛇坑”,生生看着毒蛇勒住她的脖颈,无数毒牙刺进身体,含恨而亡。现在站着的,是从啊毗地狱出来讨债的恶鬼!
以为有“芸锦令”就能自证清白,太天真了。芸落熙冷笑,目光嗜血:“妹妹装的累吗?”
后四个字,一字一句钉在芸芷心头。害怕的身躯一震。
心里打鼓“芸落熙昨天晚上开始,对自己突然出现天大恨意,难不成她发现了?不可能啊,前几天还很好,被我骗的团团转,安心为摄政王付出一切的样子。”
声音继续道。
“如果妹妹代替我被敌军抓住,他们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用大将军嫡女要挟芸家军。反而放了,还让你躺在摄政王的营帐和……翻云覆雨?”
芸落熙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冬平。上辈子他也没少帮凌萧寒做事,芸府张叔和大大小小侍女被杀,都出自他手。
芸芷哭的更大声:“冤枉啊,母亲女儿岂会拿自己一辈子开玩笑?”
武燕从开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变得阴沉。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谁也不是傻子:“这些人的目的不是落熙的命,也不是城池,而且芸落熙的声誉!”
“如果我名誉被毁,谁受益最大呢?”外面将士纷纷议论,如果大小姐受辱,所有荣宠自然落到二小姐身上。
武燕看到女儿满身伤痕,心疼不已。
“芸芷,这些年芸家上下护你周全,冠你芸姓。你趁着熙儿伤重,安排贼人毁她清白。之前熙儿被困皇宫,散布谣言挑拨她与摄政王关系。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前世凌萧寒正是由于这一点,才在娶了芸落熙之后弃之敝履,又纳了芸芷。继而整个芸家都成为了凌萧寒的掌中之物。
“娘,不是这样的,您不能因为她是您亲生女儿就厚此薄彼,听信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