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走廊尽头的书房忽然从里面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大家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余夏也看懵了,郁之初怎么会从里面走出来。 她不解地看向池慕程。 池慕程没什么表情变化,“郁总怎么会在这里?” 郁之初余光下意识地从余夏身上扫过,而后不露痕迹地开口:“哦,刚才倪小姐说程总有事找我,就把我带到了这里。但我等了许久程总一直没来,后来一不小心眯过去了。你们这是在找人?” 程怿这会儿也赶了过来,一脸纳闷地道:“我没找过你啊。” 郁之初似是很诧异,“啊?那倪小姐为什么忽悠我过来?” 池慕程疏离地再度开口,“你说的倪小姐是?” 郁之初如实道:“倪芷珊。” 他话音刚落,一道令人不适的叫声再度响起。 “这好像不是从书房发出来的声音,好像是……”池雅云没有继续说下去。离书房最近的就是倪芷珊的房间。 而倪母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身体仿佛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嘴角剧烈地抽搐着,“不,不会的,不会的………“ 像是为了证明倪芷珊的清白,倪母拿出手机拨通了倪芷珊的电话。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然而倪芷珊的房间里却隐约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倪母掩耳盗铃般地又赶忙把手机掐掉了,“不,不会的,一定是珊珊不小心把手机落在房间里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里面出了什么事不好收场就糟了。”在场也有人对倪家早已不满,倪家此前仗着跟程家的关系,行事霸道。现在碰到这么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倪母眼睛一翻,露出了一抹锐利的凶光,几步向前冲到了所有人的前面:“不行!谁都不能进去!”万一里面真的是珊珊,那她这辈子就毁了。她必须要替自己的女儿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 “倪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包庇这种光天化日在别人家胡来的狗男女吗?” “是啊,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你没必要护着,还是说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一时间,旁人的指责通通转移到了倪母身上。 倪母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再加上她实在是担心倪芷珊,情绪便控制不住地崩溃起来。 明明现在应该受到千夫所指的人是余夏,偏偏余夏好好地站在这里,而她的珊珊却在里面遭受着折磨。她不知道珊珊在里面是什么情形,她想去帮她,但又怕会带给她更大的灾难。 两难的选择摆在她面前,让她快疯了! 心中升腾起了一股烈焰,几乎要把她吞噬焚尽。视线不经意地从余夏身上扫过,所有的恨意似乎一下子都有了着陆点。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做的对不对?是不是你给珊珊喝了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你!” 余夏黑瞳绞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怯懦,直接向她提出了质疑,“你说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倪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阴凄凄地瞪了她一眼,闪烁着仇恨的光火,却闭口不答。 而这时,里面似乎终于停止了动静。 几分钟后,门终于被打开,岑翰峰拎着外套疲惫而满足地走了出来,脖子上显而易见地多了几条抓痕。 一看到是岑翰峰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混账东西,倪母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岑翰峰,你在我程家做出这等事来,是不是太过分了!”程建安赫然而怒。 岑翰峰看着眼前的阵仗,猥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忌惮。他拿拇指擦了擦有点破损的嘴唇,混不吝地开口:“抱歉。但是是倪芷珊勾引我的,也不知道她是吃了什么药,这会儿还在里面发骚呢,我实在是伺候不动了。” 倪母听他说得如此不要脸,直接冲到他面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 岑翰峰这会儿差不多酒醒了,一把将倪母推开了,“老娘们发什么疯!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进去看看!好好看看你女儿什么德性!” 倪母被他摔了个踉跄,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我要报警!我要告你!” 岑翰峰根本就不怕她,“你去告啊!你情我愿的事我看你怎么告!”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倪母怒不可遏地指着他,大骂了一通。 “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珊珊怎么样了。”池雅云提醒了她一句。 倪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进了倪芷珊的房间。 随即便听到了倪母骂骂咧咧的哭声。 后来倪父也得到消息过来了,倪芷珊是被他裹着被子抱下楼的。 客人们看着此情此景,一阵唏嘘。 自此,倪芷珊身败名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到壹园后,池慕程问余夏。倪芷珊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这样自毁名声的蠢事。 但一开始倪母话里话外都想把事情扯到余夏身上,说明这件事一定跟余夏有所关联。 “她往水果茶里倒东西的时候被我看到了,后面她还一个劲地怂恿我喝那杯茶。所以我故意挡了一下孙姨,趁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时候把两杯茶交换了。”余夏简短地说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倪芷珊加的东西是什么,只能说倪芷珊害人终究害己。 虽然她也觉得倪芷珊下场惨烈,但并不同情她的遭遇,一切都是倪芷珊咎由自取。 池慕程眼底深处掠过一缕寒芒,所以倪芷珊想加害余夏? 他不由得感到庆幸,如果余夏喝了那杯茶,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想到倪芷珊竟然疯到这种地步,选择剑走偏锋,不仅用这样的毒计害余夏,还毁了好好的生日宴。他要倪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据说倪芷珊后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