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就是借钱也把那个铺子租下来。”李红伟有些灰心,觉得从一开始就不顺,怕干不成。
李羽彤想了想,忽然说道:“咱们算是一步到位呢,早上卖早餐,中午卖炸串和烫菜,生意也就起来了,学生们爱吃炸串和烫菜。”
“然后,晚上把架子床铺开,就在里头睡,早上再收起来。”
“你咋知道?”李红伟看李羽彤。
李羽彤就说:“上回来的时候,我听人说的。”
陈小英立马说:“好,那咱们就卖这个。”
当下,还有刘兰香在,一家四口子打扫好卫生,陈小英就按着李羽彤悄悄指点的,把门口收钱的柜台,推到最后的角落里。
门口摆着一个只有大腿高的桌子,桌上四角各绑上一个木棍,用一个透明大塑料布围着,桌子上,一边放着两个汤锅,一个滚油,用来炸串,一个滚着高汤,用来烫菜,调料是李羽彤配的。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去卖馒头的店,跟人家订购每天要用的馒头,要的多,还能便宜。
再就是一大早,去蔬菜市场买菜,需要豆腐皮、腐竹、火腿、生菜、菠菜、西蓝花、萝卜、蘑菇、豆角等,用细细的竹签子串好,在桌子上摆放整齐。
红的鲜艳,绿的新鲜,白的干净,健康卫生。
高汤一滚开,热气冒出来,香味儿四溢。
学生们一放学,只要往这里一看,就能隔着塑料看清楚里头摆的什么蔬菜,一串一毛钱,五串送一个馒头,刷的是特质调料。
炸串只需要在油锅里炸一下,蔬菜几乎立刻就熟。
因此,卖的也快。
生意一下就这样做起来了,一天的收入下来,把李红伟和刘兰香都给惊呆了。
“怪不得一月的租金就要两千六。”李红伟说。
“主要还是串串菜成本低。”刘兰香忍不住说:“一个白菜就能串一大堆的串串,还有生菜叶子,豆腐皮。”
“是啊,主要支出就是租金。”李羽彤说。
陈小英喜得一脸是笑,摸着李羽彤的头,幸好这个大孙女也重生了,用自己的本事在帮她挣钱,要不然,靠着她在集市上卖烧饼,要多少年才能把房子都给盖起来。
现在放暑假了,李羽彤也考上了县一中,成了一个初一的学生。
漫长的暑假,李红伟和刘兰香农忙了,需要起地里忙活,李羽彤带着李羽菡在这里当小工,一边看管她学习,一边闲余时间做串串,这做串串又不需要技术含量。
李羽彤在一边算账也快。
因为烫菜炸串生意火,一开始想卖的鸡蛋灌饼,就没有时间了,她们都是一大早起来,拌好四种包子馅,包上小笼包子,卖到十点的时候,包子就卖完了。
她们就开始把串串菜摆上,开始一整天卖炸串烫菜的生意。
这一天,正当生意忙呢,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红艳惊讶地看着她妈陈小英,熟练的干活收钱,她在旁边占了大半小时,这烫菜店的门口的客人就没有断过。
“大姑。”李羽彤打招呼。
陈小英这才看见,是李红艳来了。
刘红艳把李羽彤看了一眼,冷冷地没搭理,她听赵雪燕说过了,这李羽彤小小的,心眼可多,嘴会说。
她小小年纪呢,就不学好,跟大人耍心眼。
就又看向了陈小英:“妈,我听人说你在县里头卖包子,这一个多月地里活忙,就没有时间来看你。”
“咋说,生意咋样?”
陈小英现在对大女儿李红艳是一万个防备。
“一般吧,勉强能把房租给人家交上。”她说着,就看到了李红艳跟前的赵鹏乐。
赵鹏乐现在跟李羽彤是一个学校上学,一个上初三,一个上初一,但是表兄妹却基本没啥交流,唯一能见到的时候,就看年纪排名的时候。
赵鹏乐排进年级前三十名,就很开心了,不是他不努力,有时候学习,也考天赋,光努力是没有用的。
但是李羽彤,一个上过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在初中,为了不显眼,一直都是让自己考个前三十就行了。
所以,学习上都还差不多。
“鹏乐吃饭没有,姥给你拿包子,要不你吃啥烫菜,姥给你炸。”陈小英光招呼外孙子赵鹏乐。
孩子没有啥错,前世,三个外孙子都有出息了,见面还给她个二三百,鹏乐实在,看她一把年纪,还在手洗衣服,冬天的衣服浸水后她都提不起来,冻得一手冻疮。
他就给她买了一个洗衣机。
当时他工资听李红艳说,六千多,高工资了,比不上他二哥赵鹏博的,说是工程师有钱了,一月一万多呢,但是一年到头来了,也就是给提一箱牛奶。一百块钱。
赵鹏乐是个实在的,她就收下了,但是没用两天,就叫李红艳搬走了,把她用旧了的送了来,也洗不干净。
她把衣服放进去之前,还是会搓洗一遍,再丢到洗衣机里漂洗甩干。
赵鹏乐老实,摇摇头:“姥,我不吃。”
他知道这是他姥卖钱的东西,给他吃了不就买不着钱了。
“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叫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