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没想到邢教授会这么说,忙道:“师父你这么说,岂不是拿我当外人了?我是您关门弟子,我男人就是您关门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还用跟闺女儿子这么客气?”
邢教授露出一点笑容来,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环顾了一下,看到了桌上古德清留下的书,强行压住了上翘的嘴角,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知道了!还不快去查资料去?这书可是人家的传家宝,早点查完给人还回去!”
说完,爱不释手的摸了两下书,终究是塞给了许宁言,示意她继续干活。
许宁言:不是,我今天这个活是非干不可吗?就不能提前放我一次?
邢教授守在门口,表示,不行!今天这活不干完,不准回家。
叹口气,许宁言洗干净了手,擦了又擦,才小心的放开了古德清带过来的那一本书……
等到晚上回家,跟姜致远说了今日古德清和他孙子的事情。
姜致远沉吟了一下:“这事交给我!我找个时间问一问俞老就行。不过怎么问,你是怎么想的?”
许宁言知道姜致远其实是在问自己,她的态度决定了他跟俞老怎么说,也决定了最后的结果。
想了想,许宁言坦然道:“虽然古教授有些强人所难,当着我师父的面来这么一出,把我架在那里,不答应都不行!不过到底是一条人命,俞老要是能救就救,不能救那也没法子。我就是担心,给俞老添了麻烦。咱们两家关系虽然亲密,可咱们也要自觉才是,不能仗着跟俞老关系好,就胡乱随便答应。”
“两家关系再亲密,咱们家若总是给人添麻烦,也不是长久相处之道。”
姜致远亲昵的将人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他小媳妇这是心疼他,为他着想呢。
当即没忍住,将小媳妇抱在怀里翻来覆去的吃了痛快。
第二天就给俞老去了个电话。
俞老如今确实很少接诊不熟悉的人,毕竟年岁大了,精力有些跟不上。
不过这种亲友故交介绍过来的病人,酌情还是要接诊一二的。
给了个时间,古德清带着小孙子就去了俞老药堂。
俞老亲自把脉后,在古德清期盼的眼神下,终于说出了可救两字。
除了吃药外,头半个月,每天都要来针灸一次,半个月后,隔天拯救一次,三个月体质会慢慢好起来,到时候配合吃药,平日里适当运动,心情开朗一些,就不会有大碍了。
古德清当场老泪纵横,对着俞老谢了又谢。
俞老摆摆手,示意给安排个安静的方将,好给古明成下针。
然后交代了,除了今天,明天两天是他亲自下针,以后都是由他的徒弟来下针,他会交代好徒弟该注意的事项。
至于药方子,也重新开了一个,叮嘱半个月后,再找他把一次脉,调整药方。
俞老那边去准备,古德清抱着古明成:“有俞老出手,明成,你有救了!”
古明成虽然年纪小,可早就知道了死亡是什么。
别看他平日都闷在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
此刻听到古德清这番话,他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能活着,谁想死呢?
两三天针灸过后,古明成的食欲就开了些,能吃了,吸收也好了,人也精神了些。
古德清叹为观止。
俞老这样的杏林顶尖高手,若不是许宁言,他还真碰不到。
本来要重谢俞老,可俞老那边只收诊金和药费,多的是一分钱都不要。
转过头来又要谢许宁言。
只可惜邢教授这边拦着古德清见许宁言,只说他给许宁言安排的任务重,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至于谢礼什么的,那就更不会收了。
古德清知道老邢这是怕自己又去打搅了他那小徒弟,更清楚明白许宁言的态度表明了,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
也就识趣的再也不来了。
不过心中暗暗发誓,怎么也要想法子报答了许宁言对他古家的恩情才好。
不然他这一辈子,只怕死了都闭不上眼睛,觉得亏欠了人家。
许宁言这边并不知道古德清的想法,她也没太在意。
每天忙活邢教授给的任务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如今京城的形势天天都有变化。
从私房归还给个人后,年底又出台了恢复和发展个人经济的政策。
当然敢申请个人营业执照的人还是少数,而且顶多也就是修理业和手工业的。
许宁言本来是想着趁这个政策刚出来,就带着陈芳芳先申请一个个人营业执照,搞点小生意的。
可任务忙起来,都顾不上了。
只来得及跟陈芳芳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和展望。
陈芳芳虽然还有些忐忑,毕竟这个政策才刚出来,大家都还在观望呢。
没想到许宁言就已经想到前面去了,她一贯是信任许宁言的,当初若不是许宁言率先提出的发圈生意,给她攒了足够逃到京城的钱,她就不会有今天。
因此,陈芳芳对于许宁言的提议,那都是无脑同意的。
两人商量的时候,也没咋避着梅姐。
梅姐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