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看着那一个小木盒子,已经猜到了里头是什么了。
一贯稳稳的,给人扎针都不带手抖动俞老,此刻手却哆嗦得厉害。
所谓近乡情怯,此刻他是近物情怯。
姜媛看着俞老这个样子,知趣的起身告辞了。
等姜媛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俞老一个人,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个盒子。
终于,他伸出手去,打开了那个木盒。
里面,一只熟悉的小巧的白玉锁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串着白玉锁的是一条已经暗淡老旧了的红绳,充满了时光的印记。
是当年的他送给初恋心上人的定情信物,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亲自挂在了心上人的脖子上。
许下了不离不弃,永不分离的誓言。
然而造化弄人,最后两人却落得劳燕分飞的地步。
好半天后,他哆嗦着手,将那块白玉锁拿起握在掌心半日,又缓缓的带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闭上眼,一行老泪潸然而下……
这些姜媛他们自然不知道,只是回去后特别叮嘱了许宁言和姜致远,这两块白玉锁的珍贵之处,让他们千万记得不能锁不能离开孩子,还要藏好,别让外人知道。
许宁言和姜致远也是第一次知道,俞老家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没想到姜沉哥俩居然还有这样的运气,自然是答应不迭。
跟梅姐只说是长辈给的,保佑孩子平安的一片心意,如今这个时候,这些东西可是遭忌讳的,让梅姐平日里带孩子的时候都注意一些,别让外人看到。
梅姐如今看两个孩子如同眼珠子一般,只觉得两个孩子就是自己以后的依靠和指望,自然是连连点头,以后分外留心不提。
只说时间过得飞快,孩子也好像见风就长,眼看就到了77年的五月份。
孩子已经足满半岁了,也不知道小哥俩是天生体质好,还是要药锁真的有用,从生下来到现在,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能吃能喝能睡能长肉。
俗话说的话,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周岁走。
小哥俩如今不仅能坐得稳当了,更是能滚了。
天气也暖和了,床上已经困不住小哥俩了,不留神两人恨不得就会从床上滚下来。
梅姐为这个是半点心神都不敢分。
许宁言索性在院子里铺了一张大凉席,上面又铺了一层褥子,把小哥俩就丢在褥子上。
让狗腿子在一旁看着。
有狗腿子在,小哥俩也十分高兴,咿咿呀呀的就要往狗腿子身边滚。
好不容易滚到狗腿子身边,一个抓住狗腿子的耳朵,一个扯住狗腿子的毛,笑得口水只往下淌。
还好狗腿子一贯爱干净,因为两个孩子又喜欢缠着狗腿子,趁着天气热,许宁言给狗腿子洗了个热水澡,拿肥皂搓洗得干干净净的,又拿大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在中午的时候太阳下晒一晒,毛很快就干了。
之前怀孕的时候,许宁言就从空间里找到驱虫的药,给狗腿子用过。
所以狗腿子身上没有跳蚤之类的虫子,不仅许宁言放心,大家都听放心的。
毕竟这个时候养孩子,没后世那么精细,家里养猫和狗的都是跟孩子一起玩一起睡都有,也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就算被猫狗咬伤抓伤,一般不流血不会管,就是流血了,也大多自己在家处理一下。
还没有打破伤风针和狂犬疫苗的意识。
而对于狗腿子,许宁言是十分放心的,更何况也没有说就让狗腿子单独和两个孩子在一起,随时两个孩子身边一定会有一个大人的。
就好像现在,两个孩子折腾得狗腿子够呛,毛都被扯下来好几绺,狗腿子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呲呲牙,然后,就更温顺的躺得更平一点,好让两个小祖宗抓得更顺手一些,尾巴还轻轻摇晃着,随时护着两个小祖宗的架势。
还是许宁言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狗腿子旁边,揉了一把他的头:“狗腿子,你可不能再惯着他们兄弟俩了,不然都要爬到你头上做窝了!都惯出两个小霸王了——”
说完顺手将两个小霸王给捞过来,一人屁股上轻轻赏了一个巴掌:“都乖一些!不许再扯你们狗腿子哥哥的毛了,听到没有?”
姜沉和姜湛两兄弟看到亲妈,咯咯笑着,直往许宁言怀里钻。
两个小胖墩,本来长得就挺好,养得也好,力气还挺大。
两人一起往怀里钻,许宁言一个不妨,差点没被拱倒。
还好狗腿子在旁边,起身阻拦了一下。
许宁言才免了倒跌下去之苦,恨恨的捏了两把两个儿子的胖腮,顺手抓过一旁姜致远抽空给两个孩子亲手做的小木枪塞给两个儿子。
看他们两个拿着木枪,一会放嘴巴里咬得口水流,一会拿着往对方脑壳上砸得砰砰响,然后再瘪瘪嘴,扭头看着亲妈,咿咿呀呀的告状。
无良的亲妈却在一旁拍手叫好,压根不管两个小家伙之间的官司。
而在好不容易休息,被关在屋里闷头刷题的姜致行,也放下了笔,站在门口幸灾乐祸了一会后,又跑到小哥俩面前,逗起两个大侄儿,逗得两个